燕水灵跨坐在傲天鹰的腿上,双手紧紧抱着他,寂静的夜,除了马蹄奔驰声外,还有……他的粗喘声……
她本以为他们的姿势有些暧昧,是因为自己想太多的缘故,可……
她羞怯地把头埋在他胸前,不敢乱动,直到感觉马儿奔驰的速度缓慢了下来,她才慢慢张开眼。
“到了!”低嘎的嗓音,飘窜进她耳膜内。
她看见湖了。它就在前方不远处,这儿像是一片小树林,必须经过这片树林,才会发现前方有一座湖。
他抱她离开他腿上,粗喘的气息喷拂在她睑上,氤氲著情/yu的黑眸,热切的凝视着她。
等她坐稳,他先跳下马背,再抱她下来。她尚未站稳,身子已被搂进他怀中,狂烈的激吻。
马儿彷若通人情般,识趣地走到另一头去休息。
月光洒亮湖畔的草地,氤氲著柔情似水般的光芒,燕水灵坐在傲天鹰的腿间,螓首轻贴靠在他宽阔的胸瞠。
“喜欢这湖吗?”轻搂她,他喜欢她娇偎在他怀中的模样。
“喜欢。”
“今晚,我们夜宿在此,明天一早再回去。”
以为他说笑,抬眼,见到他黑眸中坚毅的眼神,她微笑,点头。
望著湖里月儿的倒影,波光粼粼的澜面,美得令人陶醉,她爱上这地方,这儿真美
只要有他相伴,露宿大地又何妨?
她的心、她的人,都属于他。天涯海角,她都愿相随。
夜风徐徐吹来,偎在他怀中,轻闭著眼,燕水灵带著微笑入梦乡!
“王后娘娘,你和王上昨晚去哪儿,怎一整晚都没回来?尤将军耍我先去睡,又没说你去哪儿,我担心了一整晚,不知道你是不是出事了。”雀儿跟在主子身边,左瞧右瞧,“看来是没发生什么事,而且你从回来到现在,脸上都挂着笑容。”
“笑容……有、有吗?”燕水灵摸摸自己的脸,奠名害躁起来。
一早醒来,他亲自摘了好大一片叶子,到湖里掬水来给她洗脸,之后又在湖边散步了一会儿,步入树林,两人又……又在树林内……缠绵恩爱。
害臊的红晕加深,她总觉得他随时都充满精力。
雀儿低低窃笑著,她虽然多话,可该守的分寸她都懂,很多事,她这个婢女是不能多问的。
“对了,王后娘娘,你看这个……”雀儿从袖口中,拿出一小截纸张。
“那是什么?”
“一早我在梳妆台上拿到的,有写了一个字,但雀儿认识的字不多,不知道这倜字是什么?”
上瞧下看,就是不认得纸上写的字,雀儿把小纸张递给主子。
从雀儿手中接过小纸张,看到上头写了个“律”字,燕水灵愣了下。
“王后娘娘,你看,这小纸张好像被撕了一截,旁边有明显的撕痕。”雀儿又道。
“是……是啊。”燕水灵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她猜想。这上头的“律”字,写的应该是她二皇兄的名字,照纸张撕毁处来论断,“律”字在前,那么……另一半写的是什么字?
是王上写的吗?他写二皇兄的名字做啥?是想杀二皇兄?还是打消杀二皇兄的念头,所以撕毁纸张?
低眼,芜水灵心口惶惶然。
不,不一定是王上写的!
可,如果这不是王上写的,那……又有谁娄缮垣个字,还将纸张放在梳妆台上……
燕水灵恍悟,也许是燕子国在天鹰国卧底的探子,而对方将纸张放在梳妆台的用意,应该是想给她看,不希望王上看到……
“王后娘娘,你……你也不识字吗?”雀儿惶恐的问。
她等了好久,主子都没出声,想必是没看懂纸上的字,她原想忍住不问,因怕主子恼羞成怒责骂她,可是,既然她要暇侍主子,也该弄清楚主子识不识字。
“我……我识字啊。”
“那这上头……”
“这……”燕水灵为难的低下头,犹豫著该不该说,最后,她想到一个善意的谎话,“这是我写的。”
“你写的?可是方才你不还问我这是什么?”
“我……我一时没看清楚。”
“那,王后娘娘,你写的这是什么字?教教雀儿,雀儿也想写字。”
见雀儿一脸兴致勃勃,燕水灵好生为难,只好装晕。
“雀儿,我突然有点头晕……”
“王后娘娘。怎么会这样……要不要我去请御医来?”
“不,不用了,可能是昨天出去,吹风吹太久,所以头有点晕,我歇会儿就行了。”
“这样啊,那,王后娘娘,雀儿扶你躺下.”
“好。”
躺好后,燕水灵想到应该还有另一半的纸张,遂间:“雀儿,你只看到这一半,那另一半呢?”
“雀儿没有看到另一半。”雀儿摇摇头,“王后娘娘,要雀儿现在帮忙找另一半的约张吗?”
“不用了。”
“喔。那王后娘娘,你先休息,雀儿去请厨房的大娘炖一锅人参鸡汤,帮你补补气。”
“好。”
等雀儿离去,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的燕水灵,直觉另一半的纸张,一定在她能找到的地方——
把梳妆台又找了一遍,没发现,她坐在椅子上,想著另一半的纸张会放在什么地方,突然觉得有些渴,她想倒茶喝,才拿起茶壹,就发现她想找的纸张压在壶底。
拿出方才那半张纸,和壶底的纸一对上,不规则的撕痕处,完全密合,证明这是同一张纸。
这一定是探子写给她看的,要告诉她,二皇兄人现在很平安。
她不知道燕子国的探子是哪些人,临行前,父皇也没有告拆她,但这样才能保护探子,不让他们卧底的身分曝光。
现在,知道二皇兄平安,心上的大石总算可以放下。
“在看什么,看得如此开心?”
正当她低头,望著纸上的字,安心微笑之际,一道熟悉不过的低沉嗓音,自她发顶飘下——
抬眼,看到傲天鹰,她当下惊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