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会非常的成功,特别是走在伸展台上的那些模特儿,完全不亚于国际级的水准,尤其是文家莹的冷艳和肢体语言,明年春天流行的会是浅灰和银白,她在穿这两种色系的春装时,看起来非常的有格调、有品味,是都会成功女性的代表。
酒会在发表会之后举行,有很多的贵夫人和名媛淑女穿梭其中,大家都争奇斗艳的,而这些参加发表会的模特儿也留下来继续在酒会中“广告”,随时接受这些花得起钱的女人预购衣物。
文家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商品”般的感觉,走在伸展台上让人品头论足、指指点点的已够叫人不舒服,现在还要在酒会中像是没有生命的塑料模特儿展示身上的衣服,于是她躲了起来。
带了些小点心,还有一小瓶的样品洋酒,她躲到酒会会场外的小阳台,看着夜空中的星斗,吃着小点心,喝着酒,她觉得这才像她自己。
范天翊毫不费力就找到了文家莹,因为他一直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你很会享受……”他说。
文家莹看了他一眼,然后拿起小样品洋酒,直接就往自己的喉咙里灌。
“先是烟、又是酒,文家莹,你似乎一点也不传统。”范天翊揶揄道。
“为什么要传统?”她开口了。
“女人应该--”
“女人应该结婚生子、女人应该在家相夫教子、女人应该活得像女人,但这样就能得到男人的爱护、关心、尊重吗?”文家莹的头往后一靠,大笑了起来。“现在哪还有什么传统女人,都躺在坟墓里了。”
“文家莹……”他失笑。
“男人可以抽烟,女人也可以。”她的眼神很冷漠。
“烟抽多了不好。”他不得不正经八百一下。
“男人可以喝酒,女人更可以。”
“只要适量。”
“男人可以外遇,女人自然就不必守身如玉!”
“这点我就--”他当然不同意。
“所以男人可以做的,女人还是有所限制?”文家莹有些神经质的笑了一声。“永远不会平等。”
范天翊猜得出这个女人心中一定有很多结,不然不会一个漂亮又年轻又傲得要命的女人跑去当什么家暴防治中心的义务工,而且抽烟、喝酒都直接得要命,不会遮遮掩掩的。
“文家莹,你打不打麻将?”他突然问,然后由口袋中拿出香烟,他没有看到文家莹带有皮包出来,这会她想必很想要一根烟。
“打啊!”
“会不会不顾一切的血拼没完?’”他点了根烟,然后交给她。
文家莹接了过去,看了范天翊一眼,他的嘴唇碰过这根香烟,如果她抽了,那……但是这一点也不重要,只是两片唇的接触,只是一根烟,所以她抽了,而且还一副满足的表情。
但她的满足是来自这根香烟,可不是他。
范天翊的感觉就不一样了,他觉得自己好像一步一步的在陷落、下坠,他的心似乎不再听他指挥、控制,这个女人不按世俗、常理来走,而他就是被深深的吸引着。
“血拼是女人的天生本事之一。”不怕他讨厌或是退避三舍。
“任性?坏脾气?”
“我都有!”
“顽固、冷漠?”
“又怎样?”
“那么你有没有什么说得出来的优点?”范天翊不相信真的有这么率性、这么坦白的女人,她甚至连最起码的伪装都不屑,好像即使全世界的男人都没一个喜欢她,她也不会怎样。
“没有!”她坦然地道。
“你是想吓跑我吗?”
“我根本不在乎什么吓跑不吓跑的,范天翊,要不要我再说得更白一些--”
“你不在乎我?”他自己说了。
“答对了!”
因为知道这是事实,所以他还不会太伤心,如果她说了其它的答案,才会叫他吃惊。
“文家莹,你对性的态度如何?”知道她不做作、知道她不是那种故作清纯或是神圣的女人,所以他敢这么开门见山地问她。
“你想问什么?”她有些不耐烦。
“你会随便和男人上床吗?”
“什么意思?”她还没有翻脸,只是不懂他的意思。“随便和男人上床?”
“现代女性对性的态度很开放,什么一夜情、什么网络援交,还有--”
“男人对性就不随便吗?”她反将他一军。
“我们不争论这个,我的意思是--”
“你想问我是不是对男人见一个就上一个?”文家莹把烟蒂一弹。“你是这意思?”
“不,我是问你对性的--”
“因为我抽烟、我也喝酒,我离什么好女人的标准差太远,我没有优点,所以我很有可能是一个很烂、很烂的女人?”她笑着嘲弄他。
“我没这么想……”
“我是处女。”她不带一点感情地打断他。
“我不意外。”他一笑。
“你相信?”她意外了。
“因为你的确有本事浇熄男人所有的热情。”范天翊对这个稀有的女人微笑着。
“而且我知道你讨厌男人,那么若指望你和男人上床发生关系……”
文家莹又是一声冷哼。
“你知不知道你是一个可怕的女人?”范无翊发现自己已经输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我可怕?”
“很多人常用蛇、蝎之类的小东西来形容女人,而我认为你比这些恐怖的小爬虫类还可怕。”
她瞪着他。
“你用你的冷漠、目空一切、骄傲来挑起男人的兴趣,但是你的武器就是绝情、无法亲近和拒绝,你要男人哈你哈得心痒难耐,然后再冷血的给他们迎头痛击,文家莹,其实你并不讨厌男人……”他微讽地说。
“你又知道了。”
“你恨男人。”
“你真聪明。”她“夸”他。
“你想折磨我们。”
“那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她的声音充满恨意。
“来不及了。”他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不要说你爱上我了。”她朝他抛了个冷眼。
“我只是无法不要你。”
“要?”
“你是个我无法拒绝的挑战。”他和她明说:“我要知道做你的第一个男人是什么滋味。”
“范天翊,你别想!”
“或者是最后一个男人?”他又激她。
“你做白日梦!”
“那就看看谁对谁错。”
※ ※ ※
钟依闵本来是和文家莹一起离开酒会的会场,但文家莹一见到阮仕宇的车子,便随即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和钟依闵一声再见也没有说,就潇洒的消失,很显然的她对当电灯泡没有一点兴趣。
阮仕宇下车朝钟依闵走去,如果不是范天翊的电话通知,他的时间不可能捏得这么准,看得出范天翊和文家莹非常希望他们这对离婚夫妻可以破镜重圆,只是钟依闵不太合作罢了。
“忙完了?”他很轻松的口吻。
钟依闵并没有笑脸迎人,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她不知道阮仕宇到底希望她怎样,所以干脆定定的看着他,她真的不想再和他唇枪舌剑了。
“你要什么?”她平静地问。
“送你回家罢了。”
“送回去之后呢?”
“我就走。”
“这有意义吗?”
“除非你要我留下来。”阮仕宇给她一个充满性欲的眼神。“只要你开口--”
“我不要你留下来。”
“那我就只送你回去。”他退而求其次。
“而我说了真的没有一点意义。”
“依闵,就算我们离了婚,我总可以再重新追求你吧!”阮仕宇露出他一贯粗犷的笑意。“我已经为自己当时的冲动痛不欲生了,我要你回到我的生活里,我不能没有你!”
“阮仕宇,问题还是存在。”她从皮包里拿出他的那张金融卡,然后放进他的西装外套口袋,她不要自己再和他牵扯不清。
“我可以不要任何小孩了,我只要你!”
“但你爱小孩。”
“你也可以一辈子做模特儿。”
“这是敷衍。”她不能接受。
阮仕宇突然把钟依闵拉进自己的怀里,好像已经有一辈子那么久没有抱过她般的紧拥着她,他真怪自己当时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会点头并且找了范天翊当离婚证人,而范天翊该给他几拳让他清醒的。
“你在干嘛?”钟依闵挣扎着。“这是在大马路边,你在演文艺爱情片吗?”
“我受不了你的拒绝。”他带着感情的低头看她。
“你神经!”
“我什么都依你、都答应你。”
“不要!”她猛地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开。“我已经开始习惯再重新当个单身女郎,不用为你等门、不用担心你若要回家吃晚饭时,我得准备什么,更不用每天早上要准时起床送你出门上班。”
“这些你都不必做、不必烦恼。”阮仕宇妥协了。“你想几点睡就几点睡,想几点起床就几点起床,就算你每晚给我吃便当,我也不会有第二句话。”
“那我能做的就只是陪你上床做爱了?”钟依闵突然觉得很悲哀。“这就是你要的?”
“我只是想给你充份的自由。”
“不!你只是要一个床伴。”
“依闵……”
“真正的婚姻不是这样的!”
“那你到底希望我怎么样?”阮仕宇已经没有任何的头绪,他似乎怎么做、怎么说都不对,连金融卡她都坚持还他,为什么她突然变得这么独立、这么成熟、这么的令他不习惯。
“其实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离婚……或许真的对我来说是正确的。”她幽幽道来。
“你……真的对我没有任何感情、任何的依恋了?”阮仕宇心惊胆跳地说。
“不!该说我看事情、想事情的态度较宽广,除了当阮太太之外,我还可以做我自己。”这会钟依闵非常理性。
“所以你不后悔离婚?”他心一沉。
“当时我的确是负气、惩罚你的心情居多,但是现在……”她表现出一个很无所谓的表情。“我觉得一个人也很好啊!家莹就如此。”
“但本来你怕黑、怕自己一个人睡。”
“那是因为你的房子太大了,我一个人当然会毛毛的,现在房子小、东西又多,我才不怕晚上自己一个人在家。”她真的变勇敢了。
“你平常花钱花惯了……”
“我现在也可以吃一个八十元的便当,我不再挑剔饮食了。”她回答他。
“食、衣、住、行--”
“人是可以改变的。”
“所以你压根儿也不想回到我的身边?”
“目前真的不想。”
阮仕宇不要这种结果,这不在他的预期里面,她该扑向他、该急着想重回他的怀抱,可是全出乎他的想象,她不再依赖他,甚至不会向他撒娇,她似乎真的不需要他了。
“阮仕宇,或许你该多和其他女人深交一下,我知道在我们还有婚姻关系时,你仍是炙手可热的。”她说这话时没什么醋意。
“我不要她们。”他摇头。
“不要把话说得这么绝定,你不也提过在你的证券公司里,有不少出色又令人眼睛大睁的美女?”怕他忘记似的,她提醒他。
“依闵--”
“近水楼台可以先得月。”
“我要的女人只有你这一个!”
“我该感动?”
“你该回到我身边。”
“累了一天……”她一副不想再和他多说的表情。“我真的该回去睡觉了。”
“至少让我送你……”他要求着。
“我可以自己回去的。”学文家莹的潇洒,钟依闵拦了辆出租车。“很方便。”
“该死的!依闵--”他看着她跳上出租车。
“早点睡吧!”出租车扬长而去。
※ ※ ※
走进酒会的会场,阮仕宇知道范天翊还没有离开,一向不喜欢喝酒解决烦恼、一向也不喜欢讲些家务事,可是此刻他需要酒、需要一个可以让他“倒垃圾”的好听众,就范天翊了……
看着阮仕宇一张有些凶神恶煞又有些沮丧、颓废的脸,范天翊心知肚明的摇了下头,拿瓶已经开了的洋酒直接交给他。
“喝醉了我会送你回去。”不用问也知道他被钟依闵给打了回票。
“范天翊,我们到底是不是哥儿们?”阮仕宇忽然很严肃的问着范天翊。
“这还用问。”
“那你为什么要当我的离婚证人?”
“因为你拜托我。”他无辜地道。
“你不会拒绝吗?”
“是你说的,如果我们是哥儿们,我就一定得--”
“我当时疯了,你看不出来吗?”阮仕宇有些难推卸责任地说。“我一定是神智不清、精神错乱、脑袋里长了肿瘤,不然我不会答应依闵所提出的离婚要求,我爱她啊!”
范天翊不吭声,反正他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阮仕宇一定都听不进去。
“我想宰了我自己……”阮仕宇猛灌了一大口酒,情绪有些失控。
为了怕阮仕宇脱序演出,因为酒会只是近尾声,还没有完全的结束,所以他头一偏,要阮仕宇跟着他,他们俩都不是无名小卒,而在场的还有一些记者,不适合醉酒闹事。
来到除非有火灾发生才会使用的楼梯间,两个男人同时往楼梯上一坐,只是一个喝酒、一个不喝酒,但是都有烦恼。
“天翊……”阮仕宇深吸口气,然后用苦涩的声音道。“我想钟依闵是真的不需要我了。”
“是这样吗?”范天翊漫应。
“她看起来有像因为离了婚而消沉、失落、振作不起来的可怜状吗?”阮仕宇又说。
“这……”范天翊不想火上加油。
“没有的,对不对?”
“我该怎么说?”范天翊很为难。
“她真的成熟了。”
范天翊只能说他所看到的钟依闵是光鲜、美丽、闪闪动人的,虽没有文家莹那样的耀眼逼人,但钟依闵一站出来仍是可以吸引住大家的注意力,成为镁光灯的焦点,是个出色的模特儿。
“我失去她了……”阮仕宇只差没有捶胸顿足。
“只要加把劲……”范天翊鼓励着。
“现在她喜欢当单身女郎。”
“女人就是口是心非。”
“我了解依闵,这次她绝不是在说大话、做态,她看起来不一样了,以前我觉得她是那种没有我就会失去方向的小女人,但是现在……她都敢一个人坐出租车了。”他又猛灌了好大一口酒。
“仕宇,自怨自艾没有用!”
“你呢?”阮仕宇很希望范天翊和他一样,他希望他们能同病相怜。
“没有比你好到哪。”
“文家莹不好追。”阮仕宇用肩膀撞了下范天翊的肩。“我从没听依闵说过她有男友。”
“为什么?”
“好像她姐姐自杀,然后她就很恨男人,我也不是那么的清楚,总之文家莹这个女人很特别,我很欣赏她,她是一个在身上找不到一点点虚假的女人。”阮仕宇给的评价很高。
“我要她!”范天翊轻描淡写,但是心底的坚持却没有任何人可以动摇。
“那你最好作些最坏的打算……”
“好比什么?”
“好比你有可能被她伤得体无完肤。”
“她没有这么恐怖吧!”
“搞不好你会心碎而死。”
“阮仕宇,你说点好话行不行?”范天翊给了他这哥儿们一记普通重的拳头。
“天翊,不能低估女人,这是我学到最真实、最血淋淋的教训,她们比我们强、比我们狠、比我们更能坚持下去,千万不要小看她们,否则吃苦头、悔不当初的会是我们自己!”这是阮仕宇最沉痛的忠告。
※ ※ ※
在姐姐的墓碑前,文家莹看到了姐姐生前的好友,带着一束纯洁。高雅的百合花,吴俪瑭前来祭拜着自己的闺中密友。
吴俪瑭和文家莹是算很熟的,甚至可以说文家莹会进模特儿这行还是吴俪瑭带领的,平日叫吴俪瑭一声“吴姐”,虽不是那么认同她的行事作风,可是因为她是姐姐的好友,文家莹很尊敬她,尤其是姐姐的忌日,吴俪瑭并没有忘记。
“吴姐……”
“家莹。”
“你没忘。”
吴俪瑭看着镌刻在墓碑上的好友照片,她的表情很哀伤。“我怎么忘得了?家瑛选择了那么惨烈的死法,当我看着她的最后那一面,我想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天,她真傻。”
“刘天佑要当爸爸了。”文家莹说。
“希望他的小孩没有屁眼!
“吴姐!”文家莹失笑地道。“我们可以恨大人,但孩子是无辜的。”
“家瑛真是够笨,被打了还选择跳楼,结果这会她一个人躲在冷冰冰、黑暗、可怕的地底,而那个烂人却又结婚还要生小孩,你说这世界到底有没有天理?”吴俪瑭怒气腾腾的。
“这些日子好吗?”怕她一开骂就没完没了,所以文家莹换了一个话题。
“老样子。”吴俪瑭自我消遣。
“有想定下来吗?”
“定下来?”吴俪瑭摇摇头,表情有些落寞。“那老头跑到上海去了,我又得另起炉灶。”
“其实以你的魅力--”
“家莹,现在年轻的美眉和一些敢做敢当的辣妹已经快让我们这些有一点年纪的美女混不下去了。”吴俪瑭坦承。
“吴姐,你才三十岁。”
“但是我胸部已经开始下垂,皮肤也已经有松弛的现象,不像你才二十四、五岁,还有好几年可以混。”吴俪瑭很感慨。
“吴组,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但是我对自己的信心已经逐年减氏。”吴俪瑭对文家莹没有什么掩饰,她把文家莹当自己妹妹般。“再过个两、三年,只怕我连一些老头子都拐不上手,而且现在景气差,长期饭票愈来愈难找。”
文家莹只是笑笑。
“家莹,你一定不少人追吧?”
“还好。”文家莹没有否认。“不过我对男人和跟男人有关的一切都没有兴趣。”
“你不要因噎废食。”
“但现在的确没有好男人,即使会有,八成也只有两种可能!”文家莹的眼神是轻视的。
“哪两种?”
“一种是还没有被生出来,另一种是和我姐姐一样,都已经躺在地底了。”文家莹定定地说。
吴俪瑭笑了,笑得有些花枝乱颤,以前的文家莹是内敛、保守、含蓄的,但是这一年下来,她已经变得世故、冷酷而且实际。
“我就觉得有个男人还不错!”在止住笑之后,吴俪瑭和文家莹闲聊。
“哪个男人?”文家莹的表情厌憎。
“范天翊。”
文家莹一怔,“范天翊?”
“你认识他?”吴俪瑭马上追问着。
“我……不熟。”这有一半是事实,文家莹认为自己没有说谎,但是她也不会去提范天翊对她的兴趣。
“Mile的总裁,目前混得好得很!”吴俪瑭有些骄傲地说,好像范天翊是她的什么人。
“他是你的目标?”
“没错!
“那你……你觉得自己成功的把握有多少?”文家莹真怕吴俪瑭会受伤,虽然她是一个老练、厉害、精明的女人,但是范天翊绝不像是那些好色、恶心、下流的老头子。
“我不知道。”吴俪瑭一副尽力而为的模样。
“你没其它目标?”
“你有什么好人选吗?”吴俪瑭反问。“如果有,你又不想自己留着,那么帮我介绍,我的确需要再找一个新户头。”
文家莹只是笑。
“家莹,我没当你是外人,虽然你姐姐选择了死路,这么轻易的就为一个臭男人死,但是女人就是女人,总要有家庭、有老公,即使像我这么拜金、开放、随便的女人,我还是想有个自己的家。”这是吴俪瑭的肺腑之言。
“我祝福你找到你想要的。”文家莹只能这么说。
“祝我和范天翊吧!”
“他……听说并不好搞。”文家莹试着要吴俪瑭换个目标,因为就她对范天翊的了解,他是不太可能会接受吴俪瑭这样的女人。
“所以我打算施展我所有的魅力,哪怕我得只穿一双高跟鞋全棵站他面前,我也会做。”吴俪瑭拼了。
“吴姐……”文家莹同情道。
“如果我能嫁给范天翊,我一定找你当伴娘。”吴俪瑭很豪爽地说。
“希望……你如愿。”她有些言不由衷。
“我会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