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购聘礼、准备聘金,隔天便南下彰化去她老家向她父母提亲。
之后,挑选婚纱公司、婚礼场地之类的事也是由他果断地处理一切细节,一个月后,便与她完成结婚大事。
婚礼、婚宴让他们忙了一整日,好不容易应付完一堆宾客政要,简少承终于能带着妻子返回他们的家。
“要不要吃点东西?妳今天没吃到什么。”看到沐浴后的孙映洁踏进新房,简少承马上关心问道。
“不饿,而且我怕吃了会想吐。”看着已换上睡袍的他,孙映洁神情不禁有些紧张腼腆。
“身体很不舒服?那我今晚就忍一忍。”他将她拉坐在床边,担心她太过劳累。
“呃?”孙映洁抬眸看他,一时听不明白。
“妳不化妆比化妆更美。”沐浴后的她如出水芙蓉,粉嫩的肌肤包裹在洁白的睡袍里,让他看得心痒难耐、血脉偾张,可想起她有孕在身,他考虑着今晚也许该分房睡。
“我……其实可以。”听出丈夫的意思,她很小声道,双颊也因此顿时赧上嫣红,毕竟两人至今仅有过一次亲密接触。
见她羞赧含蓄的模样,简少承勾起唇角,神情温柔的将她搂抱在大腿上。
“那个……我其实想问……”她有些吞吞吐吐。
“嗯?”他低头嗅闻着她身上沐浴后的淡雅清香,高挺的鼻梁磨蹭着她柔嫩的纤颈。
“我……我第一次表现得怎样?”她声如蚊蚋,仍是鼓足勇气问出口,想到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事,她突然莫名地在意起自己没什么记忆的初体验。
他抬眸看她,神情一怔,然后扬唇笑了。
“只有四个字。”
“哪四个字?”孙映洁紧张了下。不会是“一条死鱼”吧?
“欲罢不能。”他唇角的笑意更深,凝望她的眼眸更加炙热。
“欲罢不能?是你,还是我?”闻言,她羞红了脸,但仍勇敢追问。
“现在就来印证。”他倾身薄唇贴覆上她的唇瓣,热切地吮吻妻子软嫩甜蜜的嘴,接着探舌与她的勾卷纠缠。
只有热吻已无法满足他,大掌探入她的衣襟,抚上她柔嫩的肌肤,滑过她柔美的曲线,轻手拉开她衣袍的带子,将她缓缓推倒在床铺。
她情不自禁嘤咛出声,他的唇舌与双手在她身上各处点起一簇簇的火苗,教她身 体滚烫着、颤抖着。
他领着她在情欲的狂潮里翻腾再翻腾,直到两人都筋疲力竭,身心满足,才拥着彼此沉沉睡去。
疲倦不已的孙映洁,有些困难地撑开沉重的眼皮,搧了搧长睫,视线望向被风微微吹动的白色窗帘,从窗帘透进的金色艳阳,令她瞇起了眼。
她这才感觉到腰际被圈抱着,缓缓侧过身,看着身边那张熟睡俊容,顿时全然清醒。
她真的成为他的妻子,肚子里还有了两人的结晶。
思及此,她笑弯眼眸,唇瓣高扬,心中盈满莫名的幸福感受。
“一醒来就偷笑,应该是对我昨晚的表现很满意吧?”男人闭着眼,唇角却勾着一抹笑意。
“啊?”笑得陶醉的孙映洁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你、早醒了?”他又没张开眼,怎么知道她笑得高兴?
“醒了。”简少承张开深幽的黑眸,锁着她略微羞怯的丽容。
“你怎么知道我在笑?”
“因为我对自己很有自信,妳早上醒来,一定是春风满面。”他轻扬起一边眉毛,口气狂妄的说。
“你这个闷骚色狼,我被你骗了。”她嘟起唇瓣,娇嗔道。
昨晚的他让她看到不同平常的另一面,狂野而强悍,但他的热情拥抱让她感受到他是喜欢她的。
“后悔也来不及,妳已经是我老婆,跑不掉了。”松开圈在她腰际的双手,他一手将她揽在臂下,痞痞地笑说。
“我哪有后悔?”她偎靠着他精壮的胸膛,脸颊燥热。他确实表里不一,但她全部都爱。
“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早餐?还是直接起来吃午餐?”他笑了笑,温柔问着。
“欸?几点了?”忽地想起什么,孙映洁忙要起床,“是不是要给爸妈奉茶?”她这才想起为人媳妇的礼数,昨天母亲还叮咛过她,没想到她还是贪睡忘了时间。
昨天婚礼上,她第一次见到从美国回来的公公婆婆及小姑,彼此只有简单客套的交谈,很是生疏。
小姑会在台湾待个几日探访几个亲友,公婆则与他们同住一个星期才回去,错过奉茶时间,不知道会不会在公婆心里留下坏印象?
“没关系,他们不在意这些传统礼俗,而且这时间我爸应该去公司了。如果还想赖床,继续睡没关系。”简少承体谅的说。昨天她因为婚礼已经累了一日,晚上他又克制不住的要了她好几回,肯定让有身孕的她更加疲惫不堪。
“我没力气爬起来,可是肚子好饿。”听了丈夫的保证后,累坏的她撒娇道。
“乖,我去帮妳拿吃的。”他翻身跨下床,套上衣服走出卧房。
躺在床上的孙映洁看着卧房墙壁悬挂的婚纱照,唇瓣不禁漾起与照片中一样的幸福笑靥。
简少承只请了四天婚假,顾虑她有孕在身,取消蜜月行程,并承诺她将来生产完,再带着孩子一起补度蜜月。
婚后的前三天,怀孕嗜睡的她总睡到日上三竿,而不论她几点醒来,休假在家的简少承都会陪着她在卧房吃早午餐。
这期间是由简母负责掌厨料理三餐,婆媳间气氛倒也和谐,相安无事。
这一日,简少承结束休假去上班,睡到快十一点才要下楼的孙映洁听到楼下传来婆婆与人谈话的声音。
“她啊!可好命了,爱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还让我儿子亲自把早餐送到房间给她吃,真当自己是来享福的少奶奶。”
简母口气尖酸,让准备下楼的孙映洁一听,顿时停在二楼梯口,不敢再踏出一步。
“我真是不懂,少承这孩子长得俊,条件那么好,多得是一堆名媛千金想嫁他,怎么最后会挑个公司的女职员进门?”说话的是简少承的三姨妈。
简少承父母虽然住美国,但在台湾也还有不少亲戚,他虽然向她介绍过,但她仍是记不清,印象里三姨妈是简母最小的妹妹,前几天见对方来家里吃过两次饭。
“别说你不懂,连我都不懂自己儿子在想什么,之前一直以为他眼光高,所以替他介绍几个条件不错的女孩,他都用工作忙推托掉,没想到他自己挑,却挑个我跟他爸都不满意的媳妇。”简母喝一口茶,重叹口气。
“那你怎么没阻止?还这么仓猝就完婚?”
“老实告诉你,都已经有了,怎么阻止?”简母虽然放低了音量,可在二楼的孙映洁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啊?这……会不会是什么仙人跳?”三姨妈惊呼,语气中的怀疑和鄙视令孙映洁听了内心揪扯了下。
“应该不是吧……”听到这恐怖的字眼,简母也是一脸惊诧,“少承没那么笨,会上这种当,而且我看她条件虽然及不上少承,但至少家庭很单纯,个性也算乖巧。”虽不认同孙映洁,却也不想把刚进门的媳妇视若蛇蝎。
“这可难说,大姐,我看你还是谨慎点比较妥当,当初聘金给多少?她娘家有没有负债?”三姨妈愈讲愈不堪。
“说到聘金,我还真没注意,少承说全部细节自己会打点,只说我们回来参加婚礼就行。”听自己三妹这一提醒,简母顿时有了疑心。儿子该不会花了大把钞票买媳妇吧?
孙映洁一听,有股冲动想奔下楼澄清,却又不敢莽撞介入她们的对话,怕让长辈知道她偷听而对她更加反感。
当初简少承送上五百万高额聘金,她父母坚持分毫不收,说他们不是在卖女儿,还说女儿能嫁进简家已是天大福气,不敢多有贪念。
因此简少承并没强迫他们收下,且保证一定会善待她及他们的孩子。
她相信简少承是真心善待她,只是他虽不在意两人身份的差异,但显然他父母却非如此,亲身听闻婆婆与姨妈在她背后的猜疑不满,不禁让她很沮丧。
然而,这些话又不好告诉才新婚的丈夫,她担心因此挑起婆媳与他们母子间的嫌隙。
她只能将这些负面的话藏在心里,试着看淡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