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真觉得自己这次非摊牌不可,也非要逼边焚对她有所表示,否则她绝不轻易退出。
他们交往了十个多月,她不止一次飞到他身边做他的‘床伴’,虽然他不一定领情,至少她尽了心。
他身边的女人从没断过,她不是他交往最长久的一个,她自信自己对他一定有某种程度的重要性,只是他不擅长表达感情罢了。
无论如何,她不相信自己已经是过去式了!
边焚就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在身前,他看著她,唇畔扬起一抹饶富兴味的笑容,“不吵不闹,不逼我结婚只是我对女人的基本要求。”
“你……”她一时哑口,或者应该说,她没料到他会如此说。
“我也不希望你觉得痛苦,没有感觉了就是没有感觉了,你不走,我也不会再碰你,这样的生活有何意义?”他微笑,一点依依不舍的感觉都没有。
“你说什么?生活没有意义?”杨一真彻底地愕然,完全不知该怎样面对这样无情的男子。
“有必要这么吃惊吗?”他扬起眉,觉得她的反应真是可笑。
“你是不是喜欢上谁了?”杨一真敏感的问道。
“我想我没必要向你澄清。”他的眼色倏地一黯。
杨一真忽然神情慌乱地道:“我对你而言到底算什么!是不是连情妇都不够格?”
“我不知道,因为任何人对我而言都没有意义。”
“你真残忍,你对全世界的女人都残忍。”她尖声地对他吼叫,却只换取他的冷淡。
边焚勾起唇角,扬起邪魅的微笑,“不笨嘛!已经看出了我的残忍。”
他的言词就像锐利的刀锋,以砍伤人心为乐。
“你不怕会有报应?边焚,你迟早会得到报应。”
闻言,他深邃的眸子突然变得阴沈,“只有活腻了的人才会一天到晚想著报应。”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才需要接受如此残酷的惩罚?
她的心,从认识他开始就再也没有真正快乐过,如烈火烧灼著,虽然他对她并不好,可她根本就不想跟他分手。
和往常一样,在他的心里,对这女人竟是一点留恋都没有,也许他真是一个残忍无情的男人。
◆◆◆
她耐心地等待,等边焚醒来之后再跟他把话说清楚,她没有勾引边伯伯,边伯伯对她的好就像父女,绝不是他们以为的暧昧关系。她看了看墙上的时间,还要到学校上课的她等不及了。
所以,她转动门把,心想或许他的房门没锁,果然,他的房门没锁,她轻易地走进他的房间。
他的起居室摆设并不复杂,须曼怜看向大床,他赤裸著结实的上半身趴睡在床上,睡得正沉,闭上眼睛的脸庞非常俊美,五官立体深刻。
站在床边,须曼怜考虑要不要叫醒他,视线停留在他身上,半晌不能挪开。
他真是好看的男人,俊美却又不失男人精悍的脸孔,难怪脾气如此坏还可以吸引这么多女子的爱慕。当然,除了外貌之外,还有他的身分和他的音乐才华,使他握有权力与金钱。
她想出声想唤醒他,却担心过于唐突,可是若不唤醒他,她又害怕他会去和边伯伯胡说什么。
才正想出声,就发现他一双黑眸已经睁开,饶富兴味地盯著她,那眼神充满邪气的看著她。
“虽然我不太喜欢被女人偷窥,不过我不介意偷窥我的女人是你。”边焚低沉性感的嗓言充满了挑逗。
“我才没有要偷窥你。”她立刻就回嘴,不想被他误会。
“是吗?你没有要偷窥我,那你在我的房里做什么?”他蛮不在乎的翻了个身,古铜色的强健身躯透出迷人的气息。
她别开视线,咬了下唇,深吸一口气,“我想告诉你,我没有勾引边伯伯,还有……”
他转过身盯著她看,眼前女人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红,肤白似雪,翦水晶瞳似星,全身透著我见犹怜的气质,难怪父亲会喜欢她了,美人有谁不动心的,尤其此女又是初恋情人的女儿。屋内摆了这么一个祸水,他父母的婚姻不出问题才有鬼。
不行,他非把她给弄走不可,可是该用什么法子才能让父亲甘愿放手,母亲亦无意见呢?
“还有什么?”
“还有……”她吞了吞唾液,“昨晚,你不该替我换衣服。”须曼怜屏住呼吸,强忍住不后退,却忍不住浑身抖颤。
“你不领情吗?你宁可感冒也不愿我替你换衣服?”他挑眉反问。
“我……不是喜欢感冒,而是男女授受不亲。”
他抿唇一笑,“你想过出国念书吗?”
“我没想过。”她别开美眸,不想直视他性感的笑脸。“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和边伯伯之间是清白的。”
他眸光一冷,似乎这个话题令他非常感冒,“是不是清白的不是你说了算。”
他霍地掀被站起身,走向她,她立刻被眼前近乎赤裸的男体给吓一大跳,她转身就要离去,俏颜红得就像红色的苹果似的。
他故意凑上俊美的脸庞,“没看过男人的身体吗?是不是比任何你见过的男人更好看?”
“我不知道,请你不要问我这种问题,我要出去了。”
“真是令人意外,我以为你这样的女孩,早已不知见过多少男体了。”他大掌揪起她一束柔软的青丝,凑唇轻吻了下,“好香,我爸的品味一向不错。出去吧!我要冲个澡,不过如果你想在这里等我,我也不反对。”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叹了声,心情复杂地走向浴室。
他不会让她破坏他的家,无论她多么坚持自己并没有勾引父亲,但他该用什么方法将她带离边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