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羽下了车,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山上?这里是……
瞧见她眼底的疑惑,他扬唇一笑,“这里是我以前最常来的一个景点。”
以前?
裴羽眨眨眼,观望着四周,接着像足发现新大陆般的大喊一声,“哇!好亮、好大的星星喔!”
她的语气好兴奋,红扑扑的脸颊更是可爱。
此时,骆亦铨不禁要感谢昨日好友的建议,现下才能见到她如此灿烂的笑容。
昨天见到展焊旭眉开眼笑的,在他的询问下,才知道原来好友已经将心爱的女人追到手,并且打算步入礼堂。
据他了解,展焊旭自从与他一起共事之后,并未有任何桃色绋闻缠身,登上任何媒体的头条,也都足以和骆亚相关的公事出现在各个报章杂志,如此有条理的人,也难怪能将感情世界处理得很好。
听展焊旭叙述他的追妻招数以及让女人开心的方法后,他才灵机一动,带裴羽来到这个已经有许多年不曾来过的地方。
这里是年轻时父亲与母亲定情的地方,小时候,父母总是带他来这里游玩,然后一家人一起在夜空下数着星星,轻轻哼着曲调,用着母亲特地准备的餐点。
这些记忆点滴仍旧停留在他的脑海里。
兴奋难掩,裴羽的小脸漾满喜色,像是小孩子发现有糖吃似的,她忘情的拉着他的手臂,“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这里好美、好漂亮喔!”
骆亦铨微愣了下,随即率性的一笑,“这里是我小时候常来的地方。”
看来,展焊旭的法子真的有效。
她真的笑了,笑得那么自然、那么纯真,让他迷失在她的笑容中。
抚上她兴奋的脸蛋,他低声的道:“你笑起来好美……”
宛如陈年酒酿般的浓醇嗓音在耳际响起,她因他的话语一愣,蓦地,她垂下螓首,转身背对着他。
见她敛起笑容,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压下内心不知从何而起的不安,扳过她的肩,重新面对她,他瞧见了那抹属于女性娇羞的赧色。
他心口一窒,轻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想将她的小女儿心态看得更仔细。
她闪躲着他炽热的黑眸,一双大眼焦距不知该摆哪儿,最后将视线停留在他的西装衣领上。
“你喜欢这里吗?”
见她方才那么有活力的模样,肯定是喜欢的。展焊旭也说了,只要是女人,都会喜欢这种对男人而言是无趣的事物。
看星星、数星星?想想,只有女人才会爱这种把戏。
她果真如他所料想的一样,点了点头,“喜欢。”
“我下回再带你来。”他凝望着她的眼,微笑道。
真的?
晶亮的大眼露出惊喜的神采,“谢谢你!”
此时此刻的感觉与气氛,似乎是以前所没有的。
“现在,我想要你。”话一落下,他便抱起她,将她放倒在引擎盖上,人也跟着覆上她。
她惊呼一声,还来不及反应,衬衫的钮扣已被他扯开。
“等等,你先别这样……这里是户外,会有人的……”她推拒着。
她怎么也料想不到,骆亦铨竟会在此时此刻也想要她。
抓住她反抗的小手于她的头顶固定,他隐含yu\\望的嗓音显得低沉而混浊,“不会的,这里不会有人来的。”
况且,他也不愿与人分享这副只属于他的美丽身子。
“可是……”她想再抵抗,却让他激狂的吻给堵住唇。
很快的,她便被他带入了属于两人的情\\yu烈火中。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他终于离开她的唇,两人的喘息声在只有夜风的星空下,显得那么的紊乱。
“亦铨,我们可不可以别做?”她颤抖的问着。一想到等一会儿可能会在这种环境下做那种事,她就感到一阵恐慌。
即使现在是夜晚,但她仍会害怕被发现。
他当然瞧见她眼底的惶恐,然而,从方才便一直隐忍着的yu\\望正疯狂的叫嚣着,令他怎么也不想放了她。
“你别怕,不会有人发现的。”
就他的记忆,每次来这里,只有他们一家人,并未发现有其他人出没,因此他才敢这样跟她保证。
“可是……”
“别可是了,现在乖乖的,别再反抗了。”
……
她真的沉沦了,深深的陷入他编织出的情\\yu中。
他,是否和她一样,每次的拥抱都是以心来坦诚相见?
他,是否如她一样,每次的欢愉都是因为抱着的人是对方的缘故?
一滴清泪滑落到太阳穴,她一惊,连忙将头偏向泪水掉落的那一侧,快得让人看不见。
可是,她怎会哭?
为什么她的心会酸涩?
为什么她会感到孤寂?
为什么她会期待他的拥抱隐含有一丝丝的真心?
难道,是哪里出了错吗?
月光并没有带来很清楚的视线,所以骆亦铨并没有发现到她的泪水,仍是一味的在她身上制造着ji\\情。
她意乱情迷的娇吟,忘了方才的矜持,拱高身子想要求更多。
她无法拒绝他的索求,甚至她希望他要的更多更多,最好能要她一辈子
她倏地瞠大眼,被自己脑海中所闪过的念头吓傻了。
一辈子?
不,她不会爱上他的!绝对不会!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你!
从不曾向任何男人敞开过的心,怎么可能会对这个胁迫自己的男人开启?怎么可能对这个男人交心?
不可能的,一定是她自己想太多,没有把自己的思虑看清,才会有这种错误的认知。
她无力的扬起释然的笑容。
一定是这样的……
发现她在低喃,但他无暇去求知她在表达什么,粗心的忽略了她心底的苦涩,只知道在她身上索求销魂的yu\\望。
就算裴羽选择否认那份认知,但她却无法对自己的心说谎。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爱上他?
意识,在她达到高\\chao的那一刹那消失。
“裴羽,我的裴羽……”他在她耳边低喊着,舔去她芙颊上的淋漓香汗。“你是我的,你永远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骆亦铨在获得满足后,这次选择体贴已然晕厥的小女人,将她衣物穿戴好,开着车送她回家。
她依然在沉睡,然而,她的眉头却是紧皱的。
他突然发现,她的颊上有条泪痕,这个发现让他心口很闷,宛若被千斤石块压着般不舒服。
她为什么哭?
他以为带她去看夜景、去数星星,是一件会令她忘掉一切不愉快的事情,事实的确也是如此,但她为何会哭?
他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