蓊郁青翠的树林不时传来阵阵虫呜,枝头上也有几只色彩缤纷的鸟儿啾啾地叫着,交织成悦耳动听的协奏曲。
话说,由栖兰出发的送嫁队伍一路上跋山涉水、餐风宿露,已走了二个月,终于,佳木斯王城已在眼前。
黄昏时分,夕阳缓缓落下,在距离城门外约有十里的客栈,侍卫长命令整个队伍停下,一面让公主梳洗,换上新娘吉服,改乘花轿,一面派人先行至佳木斯皇宫内禀报促成此事的丞相。
“公主,一会儿进了宫,芸儿没办法待在你的身边,你就待在宫里,剩下的一切喜婆说都已经打点好了。”芸儿一边替公主梳头,一边叨念着,生怕一个不注意,触犯了规矩。
“我知道了。”
“还有,见了皇上,你要改称自己是臣妾,这很重要!”她听说皇宫里的娘娘们,在皇上面前都说自己是“臣妾”。
是“臣的小妾”吗?
皇上是臣吗?
她虽不懂,但还不敢纠正皇上就是了。
“嗯。”段明月点头,沉稳的坐着,不像一般的新娘带着喜悦的心情出嫁,反而如临大敌般,内心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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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长长的队伍有秩序的自皇宫走去,站在宫门前的两位丞相和一列太监、宫女,静静的等候着。
不多时,在队伍末端的花轿已进了宫门,奏乐声方止。
能让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两位丞相亲自迎接的,正是远从栖兰来的和亲公主段明月。
“停轿——”侍卫长大喝一声,扛着花轿的四名挑夫有默契的将肩上的长棍放了下来,轿子便四平八稳的置在红绒毯上。
喜婆马上从后头上前,接公主出轿。
“公主。”
段明月将纤手搭在喜婆的手上,由她搀扶而出。
由于段明月的凤冠上并未蒙上红绢,只由颗颗圆润饱满的珍珠串成珠帘,所以当她出轿时,众人皆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出她的容貌。
段明月抬眼一看,四周站着数十名太监、宫女,其中两位站在那群宫人的前头,想必地位不同。
可,这其中并没有穿黄袍、头戴金冠的男子,她忍不住问道:“皇上……他不来接我……臣妾吗?”
闻言,所有的人皆抽了口气,不但为她的大胆言词,也为她的悦耳燕语而吃了一惊。
公主人美、身形美,就连声音也都是如此的悦耳动听。
喜婆因为一路上已听惯了公主的声音,早已没有惊艳的表情。
可,听听公主方才说了什么?
她说,皇上不来接她吗?
这话要是传到皇上那里,怕是要掉脑袋了。
“公主,皇上不可能来接你的!”喜婆连忙在她耳边补上这句。
为什么?段明月眼中闪过疑惑。
倏地,她已然有些明白了。
尽管是皇上封她为公主,但看在佳木斯天子的眼中,她只是栖兰用来示好的贡品啊!
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自己也太傻了,皇上怎么可能来接她呢?
“公主,一路上辛苦了。天色也晚了,请入宫歇息吧!”一名身穿朝服的年轻男子未多作回应,随即请她进宫休息。
“嗯。”段明月点头,随着几名宫女离开。
这名男子没有给她答案,然而,段明月心中的想法更形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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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夜凉如水。
皇上在偏殿摆酒设筵,到席的官员不过数人罢了,但凝重的气氛,却让来人有如坐针毡般难受,巴不得皇上快快撤下筵席,摆驾回宫。
而让现场气氛低迷的原因,正是左、右两位丞相替皇上选进了数十名秀女,希望皇上能从中选出嫔妃,为皇族添下子嗣,以免佳木斯王朝后继无人。
“看来,你们这两个自作主张的臣子已经接下了栖兰送来的烫手山芋了?”喝了口美酒,玄聿微眯着双眸,心中的恼怒已散发在言语之中。
一般臣子听到皇上这么说,莫不下跪讨饶,可偏偏这年纪轻轻便封为左右丞相的两人,非但不怕,反而笑着安慰皇上:“这烫手山芋可是栖兰之宝、宝中之最的才女,也是栖兰国左丞相之女哩!”
在公主还没到来之前,这两名丞相早把有关她的一切全都给调查清楚了,就连她原本的出身也是。
“是啊!除了有美貌、有才气之外,栖兰的皇上还封给她公主名号,陪嫁品也不可计数。”
“够了,你们以为朕是专拾人家不要的?”如果来人真如他们所说的这么好,那么早应在及笄之年便婚配予人了,还需送过来和亲吗?对于这名女子的好,依他看来,是传言过于夸大了!
“臣不敢!”他们心虚地低下头,暗骂自己多管闲事,本以为皇上会喜欢他们为他挑选的美女哩!
哪知皇上根本不领情!
“不敢?你们可真会演戏,做的和说的怎不一样呢?”玄聿端起酒杯,眸色瞬间深沉,一股怒气正迅速蕴酿。
这时,在一旁的小六子看出皇上的怒气,只好陪笑打圆场:“皇上,左丞相、右丞相也是为了您的子嗣着想,您登基已有二年,后宫嫔妃却寥寥可数,为了佳木斯,您早些留下后嗣,也好让太上皇、太后放心……不如,您就先见过栖兰国送来的女子,若是您不喜欢,咱们再说。”
玄聿无语,两位丞相皆对小六子投来感激的一瞥,小六子表达的正是他们心中的意思呢!
“皇上,您可赞同小六子的话?”
玄聿瞥了他们一眼,默不作声。
他不是对这事不积极,只是,他才几岁?就有一大群人提醒他的后代要如何如何的,好像这男欢女爱之事只为了传宗接代,任谁听多了,也会丧失兴趣。
何况,他还有一个德淑兼备的皇后哩!
“皇上……”一群人跪下来等候他的决定,仿佛皇上不依了他们这一回,就要长跪不起。
也罢!反正这回选秀女也挑了不少名门闺秀,他就姑且依了他们这回。“好吧!我就依了你们,但是,下不为例!”“皇上万岁万万岁。”
呼声此起彼落,玄聿只得掩耳不听。
他们不是觉得他会不久人世,才为他找来一堆女人传宗接代吗?还万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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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段明月以为今天她见不到皇上的时候,大殿前突然传来喧闹声。
她还依稀听到有人说要把青龙牌挂在青龙宫的门上。
这青龙牌的作用,没有别的,正是告知太监们,皇上今晚夜宿在哪个宫里,一来好方便太监们找人,二来是为了方便宫人记录皇上的韵事。
看来,今晚皇上要她侍寝。
然而,段明月所不知道的是这青龙宫本就是皇上的寝宫。
宫女们将她带到皇上的寝宫,正是丞相所授意的。
“皇上驾到——”
段明月大老远就听到太监们一个接一个的宣告,她马上端正的坐好,心口儿怦怦地狂跳。
跟着脚步声愈来愈近,段明月一颗心差点儿由嘴里跳出来了,她好紧张啊!比稍早时来到青龙宫时还紧张!不知道他生作什么模样?
俊还是丑?温柔还是霸道?
会不会将她视为自个儿的妻那般对待?
拿在手里的手绢早被她扭得不成形,就是没办法抒发她的紧张。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两排宫女纷纷跪落一地行着礼。
“全都退下吧!”一个沉稳如山的嗓音落下,不消多时,一阵细碎脚步声传来,除了她以外,其余人全都退了下去。
“你是谁?”玄聿看着一名女子动也不动的坐在椅上。她竟然敢漠视他要人全都退下的旨意?
难道,她就是今天才到的栖霞公主?
他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个低着头的女人。
“皇、皇上。”方才段明月看到宫女们在见到这名身穿紫锦袍的男子时,纷纷跪下,心中早已知道他是谁。
“把你的头抬起来。”玄聿踱至在旁的紫檀龙椅命令着。
段明月依言,缓缓抬起螓首,一双清灵的水瞳凝视着他。
他如雕琢般分明的五官,散发着慑人的霸气;一双沉魅的厉眸,如鹰隼般紧盯着她,如此慑人心魂却又令人感到冷酷无情。
身穿绣有五爪飞龙的紫色锦袍,头戴金冠的玄聿,似笑非笑的瞧着眼前的人儿,这个玲珑剔透的小东西在打量着他呢!
他不禁有股冲动想知道她到底对他印象如何?
不可否认,栖兰送来的和亲使者是个美女。
一对弯如新月的秀眉,还有红菱般的樱唇,而纤柔的背上,被着黑瀑般的长发,如丝缎般柔软。
那身形如柳,媚态万千,一袭正红色喜服让她更显柔媚。
真是个美人!他再次啧啧称道。
第一次,他由衷感谢两名丞相替他选了这名女子。
而她,今晚就会成为他的。
“皇上?”段明月轻喊,她不明白皇上盯了她这么久,究竟是对她这个硬被赶鸭子上架的和亲大使满意不满意。
莺声燕语、娇美如花,果然如传言所云,她被称为栖兰第一美女,受之无愧啊!
“嗯,一路走来辛苦你了。”玄聿拿起案上的瓷杯上来,朕敬你,敬你今日进宫来,成为朕的美妾……”
玄聿故意将话说得难听,或许是明白她是不会知难而退的,尽管他说的再难听不过。
“皇上,臣妾不会喝酒……”
段明月摇着头拒绝,两颊泛上红晕。说来惭愧,栖兰国本以酿酒术闻名,她出生在栖兰却一口酒也不曾沾过。
不会?
闻言,玄聿挑起了眉,脸上明摆着不信,“依朕看来,你是要朕喂了。”
说完,一手拿起瓷杯,喝下杯中的酒,一手则揽起明月的身子,朝着她的红菱而去,将口中的酒哺到她的檀口中。
“唔……”他刚毅的嘴唇紧紧地压在她的红唇上,饥渴并贪婪的吻着她。
段明月不胜酒力,玄聿喂下酒后,她的头便泛起晕来了。
两颊略见红嫩,微醺的身子颠踬了下,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忙扶住她,不让她倒下。
“醉了?怎么酒力这样差?”玄聿扬起一抹邪魅笑容,以为她是在装醉,颇不以为然。
“皇上……臣妾怎……怎看到两个皇上呢?”她双眸泛醉,潋滟勾人。
还装!玄聿不自觉地蹙眉,她也太会作假了吧?
虽说栖兰国国小,却也是出产酒品的名国,她一个栖兰出身的女子,怎可能一杯便醉?
“哦,那哪个朕你最爱呢?”玄聿顺着她的话说,看她要装到什么时候。
“皇上……”段明月不明白,他们今天才算第一次见面,他怎么问她爱不爱他?他们还谈不上认识啊!她好难回答的!
“也对,你只爱朕的王朝,不然怎会愿意离乡背井嫁过来?”没等她给他回答,他自以为是的说下去。
反正,现在她是他的,身跟心都是由他全权作主,他理她爱不爱他作啥?
他只知道,他要的是她的身子,那就够了。
“过来。”他下令道。
段明月摇摇晃晃地走到他的跟前,“皇上。”
“把衣裳脱了。”他说。
“嗯……”她疑惑的看他,实在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朕说脱了朕的龙袍。”玄聿一把拉起她,在她耳畔微语。“朕要你侍寝。”
“啊!”段明月惊愕,两眼瞪得好大,“臣妾……臣妾不会。”
“哦!女官没教你?”他不相信她所说的,不过就是脱衣服罢了,有必要这么一副如受惊的小兔模样吗?
“臣妾……臣妾今天一进宫,就被迎进青龙宫来,除了皇上和公公,臣妾还没见过……见过任何人!”段明月支支吾吾的说,来到佳木斯的第一天,只能用混乱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哦,那你的意思是要朕自个儿来?”他双手环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问她,墨黑色的双瞳充满逼人的邪气。
“这……”段明月不自觉地咬着下唇,心慌得不知所措。
“罢了,这回就饶过你,可你得付出代价!”玄聿一把抱起她,旋身走向床榻。
他将她轻放在龙床上,“看着朕。”他再次命令道。
一双星眸晶莹璨亮,带着羞涩与害怕的眼神,又浓又密的长睫不住地颤着。在龙凤烛下,他看得出,在她姣美的艳容上掩不住的苍白,任谁瞧了都止不住心生爱怜。
“果然是个尤物!栖兰国竟然真有如此美人!”玄聿赞叹了声,却不停止动作的把她身上的宫袍褪下,利落的解开她身前那排如意扣,再轻柔的解开那身绣红彩花描金边的肚兜,一大片雪胸露了出来,惊得段明月向后退去。
“皇上……”
“别怕。”尽管玄聿看过无数的美女,却仍为她的花容月貌震撼。这美人的纤腰,如凝脂般的雪肤,除了媚态可人,双瞳还闪着天真与稚嫩。
他头一次如此仔细地端详一个女人,两眼不想自她的娇躯移开,双手更是忍不住地想伸上前去覆住她胸前的浑圆,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皇上……”段明月微微推拒着,明知今晚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她也该尽一个妻子的责任,服侍丈夫。
可,她的丈夫不是寻常人,而是皇上啊!
段明月打从心底害怕起来,但另一股莫名的战栗却又随着他的抚触而传递着欢愉,腹下的一股热流涌上,令她全身发热。
对,一定是那杯酒在作祟,所以她才会这般迷蒙、头昏。还有,热……
“皇上……”段明月感到天旋地转,脑中只记得眼前这个人是皇上,其他的她都想不起来了。
玄聿漫不经心地应着,他手中的触感如此滑顺、柔软,教他爱不释手。
接下来,他要做点别的了。
“呃……皇上……”段明月没料到他会突然将他的指头伸进她的私处,两腿不自觉地收拢,也夹紧了他。
“叫朕玄聿。”他命令道,声音已因浓浊的欲望而粗嗄。
“玄……聿……”段明月颤声叫着,体内因他的抽送犹如着了火,熊熊地燃烧着她。
知道她已被他的动作而迷乱了心神,他也不迟疑,掀开衣摆,露出那早已硬挺得难受的男性。
“美人儿,把腿张开些,让朕进去。”他不知道段明月的名,只道她是栖兰国送来的极品——床第间的极品。
段明月依言羞赧的张开玉腿。好羞人啊!玄聿他竟连龙袍也没褪下,只露出他的……
“再张开些……这样好多了。”
他边说边将挺立的昂扬送入她的花径之中,腰一挺,将自己的昂扬没入了她的花径之中。
“嗯……啊……玄聿……”
段明月起初还觉得痛,可是伴着阵阵的酥麻感,身下的奇异感受令她迷惘、不知所措,逼得她一次又一次的唤着他的名。
“嘘……感受朕。”
吻了她的红唇,玄聿知道疼痛已过,便缓缓地抽送了起来。
“唔……”她的花径被他撑开,随着他的抽送,喜悦的高潮反复来临。
而后,玄聿又用大手架起她的长腿,抬高了她的下半身,昂扬进到了最深处,反复抽送好几回,恣意驰骋欲望。
她真紧!
她的紧窒包裹住他,令他舍不得离开,只得在她的花径里一会儿有序抽送,一会儿胡冲乱撞……
“朕要给你全部。”语毕,他送出他最后的一击,滚烫的洪流倾泻在她的深处,释放了他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