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堡主的情况在两人一进入席家堡的范围时,早已飞鸽传书回堡里。
两人狼狈的来到席家堡前,只见大护卫林于跟堡主弟弟席天翔早已焦急的等在堡外。
席天翔急忙上前问:“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林于上前拦阻,“二少爷,请别着急,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堡主安顿好,让项大夫来医治。”
“快送进去,来人啊!快去叫项大夫到堡主房里,快去!”
项大夫匆忙的被人带到席天云床前。
“快啊!项大夫,你快看堡主有没有大碍。”
项大夫仔细的看过后,脸色沉重的开口,“堡主目前只是失血过多又劳累过度,身体虚弱,没什么大碍,不过……”略显担心的打住,仿佛有难言之隐。
“不过什么?”大家焦急的问。
“不遇堡主的眼睛受毒物感染,要医治比较麻烦。”
“到底要不要紧?”
“有没有药可医?”
众人七嘴八舌,着急的问。
眼睛呀!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弄不好的话可是会永远失明。
项大夫等四周安静后才继续开口,“只要找到毒怪医,应该就还有救,否则若再拖一个半月,就算毒怪医来也没救了。”
唐心听了怔愣住,一言不发的陷入沉思,不再理会其他人。
每个人都担心堡主的情况,没有人注意到一旁唐心的异状。
林于强作镇静的问:“堡主究竟是中了什么毒?”
项大夫摇摇头回道:“严格讲起来,堡主中的不算是毒,而是一种西域的植物果实所提炼出来的,这种植物的果实若是吃下肚反而无害,但其汁液若碰到人的身体、皮肤,就会渗入,导致身体机能暂时丧失,若不快点解毒恐怕就无法清除。”
“那为什么只有毒怪医才能医治,其他大夫不行?”
光听毒怪医这个名号就知道这人一定很难缠,希望问问还有没有其他人选。
项大夫无奈的说:“这你就有所不知,这种植物西域并不常见,中原更是没有,此毒一般大夫连听都没听过,我是因为曾到过西域行医,不小心误触这东西,导致我一只手不能动,还好我幸运碰上毒怪医,告知我其中厉害,否则我这只手就算废了也不晓得为什么。”
他摇了摇头,粉碎林于的希望。
焦忠宏着急了,“那他在哪里?我们快去找啊!”
项大夫叹口气,“毒怪医那人居无定所,江湖上的人大都只听过毒怪医这名号,并不知他的真实姓名,知道他在那儿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也没听说过他有亲人,只知他擅用毒又擅解毒,但他的脾气非堂怪,看得顺眼的人帮他医病,再珍贵的药材都舍得,还不拿一分钱;看不顾眼的人出再多的钱他也不医,没得商量,所以在江湖上也得罪了一些人。”
他摇了摇头,心里觉得希望不大。
席天翔一听,心就凉了半截,“我们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到哪里去找人?就算找到了,肯不肯医还是个问题。”
林于语重心长的说:“再难找,为了堡主还是得找,其他问题以后再说。”
“大家离开,让堡主安静休息!”
大家都神情颓丧哟准备离开时,唐心突然冒出一句话来,“我有办法。”
她决定不再顾虑那么多,救人要紧。
众人听了这话,吓了一大跳。
焦忠宏更是不客气的说:“唐姑娘,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再闹了。”
大家原本对她跟焦忠宏一起回来感到好奇,但因注意力全集中在堡主身上,也就忽略她,这时经她这样一说,不禁心中充满疑惑。
席天翔藏不住话,脱口而出,“这位姑娘,请问你是……”
焦忠宏只得对大家说清楚,“这位是唐姑娘,四川唐门的千金,堡主在路上结识的,是唐封川的小妹。”
唐心见大家都不理她,急得大叫,“我真的有办法,你们听我说呀!”
林于忙叫大家安静,他回头对唐心说:“唐姑娘,你现在可以说了。”
唐心这才闷闷的说:“你们刚才说的毒怪医,其实是我叔公,唐奇。”
众人听了大吃一惊,刚才项大夫明明说他没有亲人。
“那是因为我叔公喜欢云游四海,很少回唐门。所以外界以为他没有亲人。我可以带席大哥去找我叔公,我叔公一定会同意医治席大哥的眼睛。”
“那也只能这样了,一切就拜托唐姑娘了。”林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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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武之人身子骨较硬朗,休息一晚后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他梳洗完毕,来到席家堡的大厅,跟大家商量近日来所发生的事情。
席天翔看大哥似乎不着急他的眼睛,但他自己却早已忍耐不下去的大声抗议,“大哥,你的眼睛都被人陷害失明,现在你还有心情关心别的,先治好你的眼睛要紧。”
席天云制止他说话,继续与人讨论堡里的事。
待讨论告一段落后,他才对席天翔道:“天翔,事有轻重缓急,反正我的眼睛已经这样,要医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出堡几天了,先将堡里的事情处理完毕,再说眼睛的事也不迟。”
“大护卫把情况都告诉我了,既然医治眼睛的事情已有了办法,只是时间问题,那就别再讨论这事,我离开后,堡里一切事情就交由大护卫暂时代理,我已经吩咐志平去查我受伤的事,一切等我回来再作定夺。”
“对了,倒是有一件事要交代你去办,我想请弥跑一趟四川唐门,依我看,心心一定是自己偷溜出门,相信唐门现在一定急死了,你去一趟唐门,告诉他们心心在席家堡做客,以免他们担心。”
席天翔应了一声算是知道。
事情处理完毕,席天云慢慢走回房里来到床前。
他心中骚动不已,知道是唐心把自己救回来,又自告奋勇的要带他去医治眼睛,这份感动令他动容。
静静的坐在唐心身旁,心中涌出幸福的感受,他清楚的知道,虽然才短短两天的相处,但自己的心,是栽在这淘气天真善良的小娇女身上了。
从一开始,先被她的善良感动,一路上相处,更是被她的真性情所深深吸引,希望看她快乐;她难过自己心里也跟着疼,虽然也曾一再的抗拒,想了许多理由告诉自己两个人不适合,一再忽略自己内心的想法。
但是现在坐在这儿,感觉心心就沉睡在身旁,他只有真真切切的承认,自己真的是陷下去了,没有任何再逃避的借口。
“嗯……”一声呓语,唐心慢慢的醒来,一时还弄不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
席天云知道她已经醒来,于是装成刚进门的模样,关心的过来问候。
唐心见自己睡在床上,忙抬起头来想找席天云,看到他就坐在床边,这才放下心来,赶忙下床推着他到床上休息。
“你受伤了,怎么不在床上好好修养,等你好多了,我们再去找叔公医治你的眼睛,快躺下来休息。”
就这样,席天云休养了几天,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不想再拖下去,以免延误治疗眼睛的时机,于是三人便离开风云堡去找毒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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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花了几天的路程,终于找到唐心的叔公毒怪医唐奇的隐居地。
这在一座山的半山腰,人烟罕至,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三人是秘密出堡,江湖上的人依然以为席天云正在堡中,故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没再有追杀的事重演。
一路下来,席天云与唐心之间的距离愈来愈近,焦忠宏也终于不得不承认,堡主真的是陷入爱河里了,对唐心的态度也渐渐改变,已把她当未来的堡主夫人对待。
唐心还在门久,声音已大嗓门的响起,“叔公,叔公!”
席天云摇摇头,无奈的跟上前。
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由屋子里出来,他高兴的抚着胡子,“你这丫头,多久没见了,怎么会想到要来看我这糟老头子?”
唐心迎了上去,动手就想揪叔公的胡子。
唐奇连忙双手护佐胡子,“怎么你这坏习惯还没改。”
他看到其他两人后再开口,“你有带朋友来,怎么把人家丢在那,也不替叔公介绍。”
唐心这才介绍起席天云与焦忠宏,结束之后微笑的看着叔公。
唐奇点点头,让他们进入屋内,而唐心已迫不及待先说出此行的目的。
唐奇看了一眼席天云,刚才在屋外他就已经发现心心与席天云之间奇妙的感觉。
看着这小丫头着急撒娇的要他救人就更清楚了,这席天云想必在小丫头心中已经占有一席之地。
一看到席天云,他就知道这年轻人不简单,年纪轻轻气度不凡,高兴的直点头,他这小丫头的眼光还真是不错。
“你的命令,叔公怎么敢不听呢?”
嘴巴笑得阖不拢,双眼暖昧地不停在两人之间瞄来瞄去,意思不说自明。
唐心不好意思的要叔公别乱猜。
唐奇在医治期间,唐心悉心照顾席天云,煎药、看顾都不假手他人,晚上还坚持要在他房里照顾,怕他晚上若有什么需要找不到人。
席天云拗不过她,只好随她去。
终于到了要拆药的日子,席天云要唐心待在房里,希望睁开眼睛时第一眼就能看到她。唐奇拆开他眼睛上的药布后,就悄悄的离开房里,把房间留给小俩口。
席天云慢慢的睁开眼睛,像是—下子不能适应太强的光线,马上又闭起眼。
唐心心惊的赶忙道:“慢慢来,别心急。”
终于,席天云的双眼完全睁开。
她在一旁着急的问:“怎么样,看得见吗?”双手在他的眼前直挥。
席天云仔细的端详出现在眼前的脸孔,清澈的眼眸在灵秀的脸上更显得古灵精怪。
不舍得看到她这几天为了照顾他而疲累,心想现在自己的眼睛好了,一定要好好的补偿她。
唐心见席天云没有反应,转身急得大叫,“叔公!”
席天云才回过神来,拉着她的手要她别紧张。
“我可以看见,你别紧张,刚才因为想事情出了神,所以没回答你。”
闻言,唐心这才放下心来。
席天云拉着她的手,双眼直盯着她,诚心地谢道:“这几天辛苦你了。”
唐心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敢看席天云,他用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不让她把眼光移开,在他的凝视下,她竟脸红了起来。
想说点什么解除困窘,想说出口的话却被席天云的唇给堵住,连着一声惊呼也一起吞进喉里。
不如何时,他已将她拥人怀里,双唇更是印上她的樱唇,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待过她,唐心的脑子成了空白一片,只感觉到自己的双唇烫得像火,被另外两片更火热的唇瓣吻着。
她真是香甜,抱在怀里更是感到超乎想像的柔软。感觉到她的生涩,怕吓坏了她,他强拉回自己已然快要丧失的理智,猛然的松开她。
唐心一时间还回不过神来,呆愣住,一动也不动,等回过神来只觉得全身窘得发烫,满脸通红。
席天云也愣伤的看着她,再次将她拥人怀里,轻轻的不敢太过使力,怕她承受不住,又涌起一股一亲芳泽的冲动,若不是担心她一时无法适应,早就随着自己的心愿做了。
“心心……”他轻声的低唤被他搂在怀中的小女人。
“你是我的,我不会再放你走了,唐门那我去提亲,等事情全告一段落,我要你完完全全属于我。”席天云抱着唐心,埋首在她肩上,宜告他的所有权。
他不愿再隐藏放在心中的情意,要她清清楚楚的知道,她今生只能属于他席天云,从前的席天云只知道为弟兄们活着、为弟兄们打拼,甚至已想这辈子襁么孤寡过完一生,未来将堡主之位让与弟弟,从来也没想到自己会有爱人的一天。
情感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想逃也逃不了,只有面对现实,将她占为已有。
他不会强迫她改变,成为受礼教束缚,温驯的女子,他就爱她原本的模样,真真切切的性情,偶尔的小淘气只会让自己更珍惜她,相信自己一定能给她幸福。
唐心听到这话,心都慌了,来不及厘清心中对他的感觉,连忙推开他往床里缩去。
“你别吓我了,你不可能是说真的。”
席天云看到这情形,知遗她一时无法接受,只好把脚步放缓的耐心哄她,“你心中对我也有好感不是吗?否则怎么会千里迢迢的陪我到这,还亲自照顾我,不肯假手他人,我受伤了,你也觉得很难过不是吗?”
唐心听到这一番话,心中非常疑惑,难道这样就表示她喜欢他吗?
她开口抗议,一时还无法接受原来自己也喜欢他的想法,“你胡说,哥哥他们受伤了我也是很担心他们。”
“那你会亲自照顾他们,晚上都不肯回房睡?”席天云再次点醒她。
为了早点定下她,等不及让她自己发现对他的情愫。
她听了吓一大跳。
的确,上次大哥受伤,她虽然也很担心,但等大夫看过知道无大碍后,她就不再担心,更何况是亲自照顾。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照顾人,在家里哪轮得到她动手,她也不会自告奋勇的找这份差事做,看来她真是有点喜欢他。
唐心只肯对自己承认——只有一点喜欢他。
她不情愿的回答,“好嘛!我是有点喜欢你,但是只有一点点而已,我才不是你的,你别乱说。”
席天云对这样的结果不太满意,毕竟他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她竟然说只有一点点,什么叫一点点,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哪来这么多奇怪的词。
没关系,不承认就诱你承认。
跟她相处虽然没多久,但对她的个性已一目了然,贪玩淘气,喜欢尝试新鲜事,常常会突发奇想,为了玩什么都可以先抛下。
他对她诱之以利,“心心,我可是席家堡的堡主。”
她嗤之以鼻,“那又怎样,我家又不缺钱,你想用钱压我?”未免太看不起她了。
席天云笑笑的,没有反驳她的话继续说:“席家堡在各地都有产业,在漠北有座牧场;关西、东北也有我们的产业,在各大城镇也有我们的分支,想不想到处去玩玩啊?”
她赶紧撒娇,“我想,席大哥,你带我去嘛!”
席天云钓她的胃口,故作为难的道:
“可是很多地方,不是席家堡的人是不能去的,你不是席家堡的人,所以不方便带你去。”
唐心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为了玩,反正自己也有点喜欢他,有个大堡主当靠山也不错,想到哪里玩抬着这大靠山就不用怕了。
愈想愈觉得这个交易划算,终究也要嫁人,管不了那么多了,于是撒娇的对席天云说:“席大哥,那是不是如果我成了席家堡的人,就可以到处去玩了?”
她心里只挂念着玩,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可以草率决定。
席天云知道她已经上当,很慷慨的回答,“那当然了。”
“那好吧!我就接受你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可以反悔。”
“那当然,小女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唐心豪气的说,就这样把终身大事给交代完了。
“那就一言为定。达成协定,是不是该庆祝一下?”他心怀鬼胎的说。
“是该庆祝一下,可是该怎么庆祝?”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来安排。”席天云将她拉到面前,这么对她说。
渐渐向她靠近,在她意识到他的目的前,他便又吻住她那两片柔软的嘴唇,唐心倒抽一口气,直觉地就想撤退,可是席天云的双手早已一步搂住她纤细的腰,不容她退却。
这次席天云的心中更加笃定,吻由刚开始的轻柔渐渐加深,懂得她对这方向的无知,慢慢的引导她,要她也沉醉在这吻中,恋上他的吻、爱上他的怀抱,再也不想离开。
唐心只觉得自己在他的气息中渐渐沉沦,在他有力的怀抱中失魂,在他珍爱的吻中忘了要呼吸,只能,S助的想渴求更多,将双手圈住他的颈项,任他带领自己飞向不可知的未来。
他困难的制止想再进一步的冲动,将脸埋在她的秀发中,依然不舍离开的抱紧她,在她的肩上重重喘息,久久才渐渐恢复平息。
“我想吃了你。”
席天云完全平静后,宠爱的对她说道,双眼深深的盯着她视线久久无法移开。
她的大脑依然为那一吻而昏昏沉沉,呆呆的愣在那。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他依然抱着自己,盯着自己不放。
她轻轻的挣扎几下,席天云仍旧不肯放开的搂着,于是她就不再挣扎,腼腆的低下头,任他抱着自己,知道她其实是心甘情愿的属于他,什么贪玩、什么一点点,都只是掩饰的借口,经过这一吻,算是真的看清楚了心中的爱意。
她抬起头来,眼光坚定并且充满爱恋的直视席天云,两人双眼对视。
她要他清楚的看见她眼中的情意,轻轻的说了出口,“我是心甘情愿的属于你。”
席天云听到了这番告白,大喜过望,再次深深的吻住她,直到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她。
三人在那又停留几天,直到确定席天云的眼睛已完全康复,这才告别毒怪医,准备回席家堡。
席家堡的占地极广,位于梅州城旁的一座山脚下,地势比梅州城稍高,可以俯瞰整个梅州城,像是梅州的守护神一样。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梅州城属于席家堡的势力范围,几乎所有的商业活动都与席家堡息息相关,住在梅州城的人,皆非常感谢席天云,因为有席家堡在这儿守护,没有什么盗贼敢来这放肆。
堡主席天云是个乐善好施的人,造桥铺路回馈乡里不遗余力,而席家堡的纪律甚严,也不会有人在梅州城仗势欺人,说起来梅州城会有现在这个局面,还都要感谢席家堡。
因为在席家堡未成立前,梅州城只是个小城镇,一点也不起眼,但自从席家堡成立后才慢慢的发展起来,而席家堡中的人很多家属都住在梅州城上,平日在席家堡值勤,晚上则回梅州城,只有席家堡的首脑人物才会连家属全都住在席家堡中。
席家堡分成许多厅,分别属于不同的主人。
涛云厅就是属于席天云的住所,它位于席家堡靠山的部份,左边就是照月厅,是当初建造席家堡时,众人坚持一定要保留的,那是特地留给未来堡主夫人的住所,当然—旦两人成亲后,照月厅就变成席天云小孩的住所,而涛云厅与照片厅前有一个大花园,花园外有专人看守,闲杂人等不经通报是不得进入。
席天翔则住在留翔厅,至于其他的人就分别住在其他院落八院,每个院都自成一格。
除了院落外,也有准备客房,平日要是有客人来拜访,就安排他们在这儿住下,另外还有谏云厅,是席天云的书房及平日处理堡务的地方,再来就是议室厅,平日议事处,也是接见客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