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氏广告公司依旧充斥著一阵又一阵如雷的吼声。
“孟将棋!你不想活了就告诉我一声,我好把我家菜刀磨利了准备来砍你——”左曜臣一脸凶样的从办公室里冲出来,手上抓著已经被他摧残过不下百次的公文夹。
那个脑袋里不晓得装了些什么鬼东西的女人,竟然在要给他看的公文里夹色情光碟怎么他每一任秘书都奇怪得这么可笑?!
向右宜辞职以后,左曜臣就请孟将棋当他的秘书,而特助也让宋清芸一个人当两个人用了。他希望向右宜回来以后,顶楼还是像她在的时候一样。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平时老是窝著两个爱聊天又爱打混的女人,这下子两个女人都不见了倒是令他很不能适应。
左曜臣搔搔头皮,定眼一看才依稀看到电脑后面好像有人。
“喂、喂!上班了啦!不要再玩game了!”
是不是因为他已经被虐待惯了?现在要是出了办公室没有听到游戏的音乐声,没有看到孟将棋和宋清芸聊天打屁、吃吃喝喝……诸如此类的摸鱼行为,他反倒会非常不适应。
仔细想想,请人来公司鬼混好像是件很愚蠢的事……
左曜臣很是努力的在“检讨”自己的做法,可是其实还好啦,因为只是有时候他需要文件啊什么的东西得自己调,要喝咖啡得自己泡,行程偶尔要自己排……其他的她们都会做得很好。
看看电脑后面的人好像厮杀得很愉快,深知玩Game人心态的左曜臣很乖巧的自行踱到茶水间泡了两杯咖啡出来。
上次他在孟将棋玩CS玩到快崩溃的时候打断她,差点被她掐断脖子。
“喂!喝杯咖啡休息一下啦!你要是办公像玩CS这么认真的话,老早就发了!”
他凶巴巴的吼。
“啊……”
奇怪,这个“啊”怎么这么熟悉?
“可是我想喝奶茶耶……”
向右宜从电脑后探出头来,眼睛圆溜溜的盯著他。
熟悉的人、熟悉的笑靥。
他突然觉得好像他们从没有分开,好像她没有失踪整整两年一个月又八天,好像他昨天才和她一起在下著花雨的树下找寻毛毛虫的身影……好像……好像她没有被他伤害得痛不欲生,而他也没有每天数著日子孤寂地等待。
左曜臣呆滞的看著眼前灿笑如花的女人,张口欲言却又说不出话来。
“呵呵呵,你不要告诉我,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从辣椒变成木头了哟!”向右宜指著他的鼻子嘲笑他。
“可……可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左曜臣不敢靠近她,深怕自己的思念已经疯狂到了作白日梦的地步。
停顿了很久,向右宜才像突然间通电似的回神,“啊!什么时候啊……”她很认真的又想了很久。“好像是早上来的耶,几点我忘了,可是我有跟将棋她们一起喝十点的早茶就是了。”她笑咪咪的说:“清芸泡奶茶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你这个大白痴!”他吼得很大声,“你为什么不进来找我?”
他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很受伤”。
“我在等你下班啊……”她像只小羊无辜的看著他。
“我在等你,我每天都在等你!谁管那种无聊又烦人的工作?!而你这根烂木头回来了,竟然第一个找的不是我?”左曜臣暴跳如雷。
捂住耳朵看著他,向右宜慢一拍的轻问:“你很生气?”
“废话!我气死了、气疯了!去你的!向右宜,我总有一天一定要亲手掐死你!”他气到眼睛满布红丝。
“啊啊……”她轻轻一哼。
“怎么了?!”他紧张的问,所有想掐死她的蓄势待发全在一秒之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想揍我吗?”她无辜得要命。
“他妈的!你认识我这么久,我有揍过你吗?”去她的!她就这么认定他是个使用暴力的男人吗?
向右宜偏头看他,几秒后轻轻的对他招招手。
“干嘛?!”他还是很凶。
“来嘛!”她坐在椅子上,身上纯白色的T恤和七分裤让她看起来像个学生。
“你要干什么?”他眉头深锁,不过还是乖乖的照著她的指示走近她。
“啊,你太高了……”她拉拉左曜臣的衣服要他蹲下。
狐疑的依著她的指示蹲下,左曜臣还是有下意识的某种恐慌。根据认识她们这几个女人的经验看来,随时都会有不利于他的事件发生……
直到向右宜冰凉的小手轻轻放在他眼睛上,那舒服的触感才令他真正确定、她回来了。
她的气息靠得好近,令左曜臣有点燥热。
感觉自己的下唇被轻咬,她的唇微微的颤抖著……虽然他也没强到哪去。
向右宜脸红心跳的收回手、移开唇,却在下一秒被左曜臣拉了回去,然后又是一记更深的热吻。
“为什么咬我……嗯?你不觉得用吻的会更好……”他一记又一记眷恋的印上她的嫩唇,非要把她逼到娇喘不休不可。
“我没气了、我没气了……”她很喘,毕竟她没有常常练习,哪像他……
等等!
她瞪他。“为什么你的技术好到让人感觉到你常常练习?”
这样的质问今他失笑出声。
“笑什么啦!”她揍他一拳。
“你也会吃醋啦?”左曜臣轻轻松松就接住她的拳头。
她眯起双眼,“你还没回答我,你心虚喔!”
“才没有!”一想到自己吻技很好的原因,他不禁悄悄的俊脸狂红。“我是……我是常常练习没错……”
向右宜闻言俏脸一沉。
他明明说要等她的,这是他自已向盛衍保证的!
结果……看来辣椒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他才不爱她!
机灵的抓住她起身欲走的身子,左曜臣陪著笑脸,“你听我说完嘛……”
“都已经“常常练习”了,我干嘛还留在这里自取其辱?”向右宜吸吸鼻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恋爱中的女人都爱哭,而她这根“没有知觉”的木头老早就不晓得为爱哭了几次了。
“我跟你讲嘛……可是你不准笑,也不准跟别人讲!”
“嗯。”她倒想听听他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左曜臣轻轻凑近她的耳边,“我每天晚上都会作梦,跟一根烂掉的木头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告诉你我什么姿势都梦过,更别提接吻这种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