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小姐叽叽呱呱地兴奋爆料,欣心却一迳垂头捣弄长杯里的咖啡冰沙。
“你如果早告诉我她叫宗晓惠,我马上就知道她的底细了。”
一张张照片,快速闪现在笔记型电脑萤幕上。
“宝丰集团的董座就是她爸,她姐和她弟都是储备接班人,但她却一个人流落在家族事业外。你知道为什么吗?”嘿嘿嘿。
“因为她是小老婆生的。”烂故事!
“哎唷欣心,你有点精神好不好?”太不进入状况了。“他们三姐弟都是同一个爸妈生的啦,而且她是宝丰董座最疼的女儿,可是后来却惨痛失宠。”
听到别人很惨,欣心的双眼就亮起来。
“为什么?”
“听说是私生活很乱。”反正她有乱的本钱,把她讲烂一点也无所谓。“小道消息是这么传的啦。谁教她长得那么甜,脑筋又好,身材又够浪,到哪里都有艳遇,好像还很得意地把它写成网路小说。”
“真的假的?”
“我找给你看哪。”手指在电脑键盘上一阵快弹。“这个,应该是她的匿名部落格。你看她的代号,MEGUMI,就是日文的‘惠’,太明显了。而且很多细节都可以对应到宝丰集团的现状,自露马脚。”
欣心完全没在听,浑身发热地紧盯萤幕上的日记,饥渴窥探这位MEGUMI如何享受她的男性友人们,如何痛苦地周旋在他们复杂的纠葛中!
今天BOSS又照例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一关上门就愤恨地扯开我的衬衫,剥出我的乳房,恶狠狠地挤捏。
“你跟C君上过了,对不对?”
“我不是——”
“你是。”这该死小妖姬,究竟要折磨他到几时?“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连我出差几天都忍不住吗?”
我承受不了他在我双乳上的惩戒玩弄,只能靠在门板上颤抖。他太了解找,也太不怜惜我,而我渐渐地也爱上了他的残忍。甚至,享受。
“你连上班时间也能湿成这样,还想狡辩什么?”
一只人手滑入短裙底,探入情欲满盈的女性禁地,挑拨肿胀的办蕊。
我失声大叫,像被他钳住要害。也确实是,因为我很需要爱。
“我不在的时候,C君都走这样照顾你的吗?”嗯?
我又不是专属BOSS一个人的,有什么不行?而且,这件事为什么会给他知道?
他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一面冷笑,一面拧掐我的欲望核心。
“是K君告诉我,你的风骚小秘辛。”
怎么可能?
我好痛,身体与心灵都好痛。K君怎么这样出卖我?为了要他保守秘密,我甚至屈辱地当了他一周的性奴隶,任由他玩弄我的身体、我的心。他迫使我爱上了他阴险的游戏,甚至在他同居男友面前做,让别人看尽了我的丑态,还分享了我的一切。
其实K君是喜欢我的,只是恨我爱的人不是他,但他所爱的也并不是只有我啊。我不可能愿意和他男友共筑三人的爱巢,但我们三人身躯纠缠在一起时,确实有如置身天堂。我们黏着、吮着、张开自己紧密揉贴着彼此,我晕眩地几乎分不清现在在我里面的是谁。原来他们同时都在爱我,充满着我|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
手指打出的一声脆响,惊回欣心的神智。
“呃?啊?什么?”
小记者一阵贼贼浪笑。“很刺激吧。这是她比较近期的作品,以前的还更香辣咧,简直是用身体在周游列国。尤其是东西文明杂交之夜那篇,更是经典之作。听说已经有出版商砸大钱,要买下她的版权,还筹画要拍成自传式电影。”
“小惠愿意出来演?!”
“嘘!”小记者连忙左顾右盼。“拜托你别那么兴奋好吗?我只说这个MEGUMI可能是她,并没有说就是她,请不要擅自对号入座一一”
“可是……”欣心一边状似疑惑,一边贪婪地浏览下文。“这明明就是小惠啊。BOSS就是老板,C君就是可可,K君就是孔佩……”
奸情曝光的结果,竟演变为一场办公室的酒池肉林。他们全都敞开来谈,用身体,公然地,彻彻底底地谈个清楚。淫欲弥漫,日以继夜,玻璃帷幕都笼上一层雾气。
但他们都比不上,她此刻脑中浮现的过往。那段在美国求学的时光,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双腿间。
“小惠是在美国念大学的?”
“是啊。”小记者懒叹,欣心的眼睛都快黏到萤幕上了。“人家还是跳级读书的,二十一岁就拿到数学硕士,然后顺便念个经济学硕士聊表孝心,算是为家族尽点力。不过学位还没到手就——”
“有有有,我有找到!” MEGUMI在研究所的重大挫折期,“真是太恶心了,这种下流文章,她也写得出来?”
“你还不是照样看得很高兴?”不忘道貌岸然的批她两句,以便凸显自己比较有品有德?“喂,电脑可不可以还我了?”
“好啦……”依依不舍地任电脑主人夺回所有物,才刚看到她被企管教授骗到英国去的伦敦蒙难记。“她后来是怎么逃脱教授的囚禁啊?”
“用身体买通看管的人。”
“那两个彪形大汉?”
“那还只是第一关啦!”有完没完哪。“你今天到底是要告诉我什么大事?!”
“好嘛好嘛,别生气啦。”她只是一时太沉迷……“我原本是想跟你谈辞职的事。”
“辞职?”小记者登时目露凶光。“你没事放掉这么好的上作干嘛?你嫌他们薪水给太多、还是事情给太少?”
“因为我觉得自己一直都在他们的圈圈外,根本没办法打成一片。”
“那是工作场所,又不是学校或社团,干嘛要打成一片?”哇哩咧,简直有病。“你‘本来’就不是他们那个圈子的人,这种事还需要你‘觉得’吗?”
小记者巴不得自己能挤进去,居然有人会笨到要跳出来!
“但是他们的工作态度很恶劣。”
“你还没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恶劣!”小记者隐隐毒恨。“我警告你,你要是真的辞职,我就跟你绝交。”
“反正我只是说说而已。”
“说说也不行!你这种态度就显示出你根本没搞懂状况!”
“小声一点啦。”激动什么呀。
“你最好少跟我抱怨你的工作,我才是最有资格抱怨的人!”一流的名校毕业出身,却没有一流的媒体可以让她实现梦想,成为一流的媒体人。空有热情与本领,只沦为人人看低的狗仔。“你以为那个孔佩和可可是什么人?你那间公司里随便挑一个人出来,靠山都是铜墙铁壁,硬得很。人家如果看不起你,不是因为身分差距,而是你自己本来就令人看不起!”
“他们就是这点让我很不爽!”欣心还来不及继续唠叨,就遭对方炮轰。
“你作过什么努力?你除了不用大脑的行政杂务之外,你还有什么用处?”
“是他们不给我其它职务的!”
“你自己就不会努力去找、去争取?”还敢跟她辩?!“别说他们了,连我看你这种工作态度都会受不了。你真以为那间征信工作室是少爷小姐们开来玩的?是,就算人家是开来玩的,也是玩真的!”
他们那个圈圈里能探到的事,比圈圈外的人多得多了。
“小惠做的那算什么工作?她一天到晚就只会坐在电脑前看盘玩股票——”
“你以为你那间公司的资本哪来的?基本开销是谁在付?”小记者眯眼狠狺。“你以为你的薪水是哪来的?”
“我老板来的啊。”
“只有那间公司的地是你老板的,我甚至怀疑房屋税、地价税、营业税什么的,也根本是靠宗晓惠玩股票玩来的。”只是目前搜证不足,纯属推断。
“小惠那么会玩股票?”
“我刚不是跟你说她是跳级读书,差点拿到双硕士?”
“那是因为她跟教授有染才……”
要不是这台笔记型电脑有点小贵,她真想砸到这只猩猩头上。更可耻的是,她竟这曾和这只猩猩是研究所同学。
“欣心,我只有一句话:不准辞职。”
“好啦。反正……”
“你不要再给我——”妈的,不能骂犯贱。“不要再给我耍小姐脾气!”
欣心好开心地学着小女孩噘嘴,肉麻当有趣地装可爱。要小姐脾气:这个说法,她喜欢。嘻!
小记者冷颤一抽。奇怪,正牌大小姐很低调,想尽办法掩护自己;廉价的中产阶级却很喜欢自抬身价,表演穷酸的富贵气。这种矛盾,她至今无法解析。
“你应该要好好跟宗晓惠建立关系。”她改而苦口婆心,为自己的企图慢慢布局。“好歹她是那间公司唯一会买你帐的人。”
“我倒觉得我老板对我比较好。”
“不要凡事都凭‘你觉得’,多用点大脑思考。”她那个老板听起来就像条鳗鱼,滑溜精刮得很,不好惹。“你如果真要作个有上流社会气质的女人,就应该多参考宗晓惠。”
“她那算哪门子上流气质。”呵!“天天都是运动衫加牛仔裤!”
“对,这点你就要学起来。”小记者犀利指点。“一样是四、五千块的价格,为什么她拿去买看不到名牌的名牌运动衫,却不去买可以炫耀招摇的套装?”
欣心一怔,仿佛智能终于开始运作。
“你为什么会注意到这些?”记者的本能吗?
“因为细节会暴露一切。你不要听人在那里自吹自擂,那些吹捧自己的内容根本是屁,别人思在心里,只有当事人自己在爽而已。像宗晓惠那样的低调,你一定要用力观察,想办法贴近她。”
“为什么?”为了供人利用来挖新闻?
“你借着她,就可以混入那个你进不了的社交圈。你如果好好下功夫,没有人会怀疑你是外来的,都以为你和宗晓惠一样,是出身豪门的低调。”而非死老百姓的低品。
蓦地,欣心的眼神转变。单纯的无知,开始闪现贪婪!
“我先声明,我不是那种攀权附贵的人。”
“当然。”你如果真的不是,你就不用事先声明了。哼哼!“欣心,我相信你的人格,但这是一种学习,一种自我提升。你有这么好的工作环境与自身条件,为什么不能争取自我成长的权益?”
美丽的修辞,粉饰了腥臭的野心。
她俩原本不同的眼光,逐渐同化,混浊为秃鹰一般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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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丰集团尾牙
席开百来桌的尾牙,柔和的灯光、温馨的气氛、缓慢的流程、冗长的致辞。大家勉强撑开眼皮,捺着性子,只等摸彩领奖就闪人。
名为感恩之夜的豪华场面,灯火再璀璨也无法阻止人昏昏欲睡,不然就是放串发呆,自娱娱人。
“这次大小姐主办的尾牙感觉不错喔。”
一名熟识的长辈过来主桌致意,准备提前离席。
“谢谢、谢谢。”明知客套,大家还是按规矩做人。尤其是那句“大小姐”,笑意中似乎别有弦外之音。
宗家三姐弟中的大姐,更是看不出有任何被赞美到的欢欣,脸上笑靥只能算是勉强牵动脸部肌肉的某种状态。
“加油,大惠,你爸爸对你期望很高的。”还是宗董有远见,把三个孩子布局在不同领域。老大念餐饮管理,老二比较任性,先念了个自己喜欢的东西,才为家里去念经济。老三是独子,担子更重,除了念企管,没有什么自己可走的路。“你们三个可是宗董的宝啊。”
宗董事长只流露一贯深不可测的淡淡笑容,不置可否。
“宗伯伯,宗妈妈,我们要先走了!”
“迈可!”宗家的董娘连忙对迎来的男子故作惊喜,缓和僵局。“听说你在美国的瑞士信贷做得不错。这次会在台湾待多久?”
“恐怕会很久。”大帅哥朝身旁父亲苦笑。“我哥决定往大陆发展,爸只好把我征召回来做台佣。”
“有女朋友了吗?”
“有啊,可是就怕过不了老爸这关。”
“我是不会接受一个洋妞作我媳妇的。”这是铁则!
大帅哥无奈耸肩,蓦地瞄到亮眼的小东西。“小惠?真的是小惠?”
“嗨。”皮笑肉不笑。
“真不敢相信!你变得……”他惊喜得找不出合适字眼。“我们柏克莱那一挂的公子帮还曾经偷偷下注,看谁能追到你。结果你双硕士还没到手就跑回台湾,大家内疚得半死,以为是我们这群土匪吓跑了小公主。”
小惠对他的哈哈哈完全不赏脸,面无表情。
“你们不等摸彩活动吗?我姐有设计一个大惊喜。”背书似的邀请,毫无诚意,比较像在下逐客令。
“噢,不了。”他的惨笑暴露了心中对此的评价。“我爸不能坐太久,我得护送他回家。但我觉得这场慈善晚会很不错,感觉很温馨。”
啊,白痴……什么慈善晚会,干脆说是丧家的告别式算了。
之前主持人就已经少根筋地误报这场感恩之夜的尾牙,说成感恩纪念会,大姐脸都绿到发黑。明天娱乐报纸一出来,毒辣的讥讽一定会带来另一场腥风血雨。
“温馨路线很不错呀。”宗妈妈怡然为大女儿打气。“现在社会太乱了,杀气太重,正需要一些温暖的感觉来缓和。”
“我是觉得尾牙就是要热闹,让大家尽情high个够。”迈可美式作风地坦率直言。“啊,去年的电音莫扎特尾牙就很酷!”
他欣然忆起,完全没注意状况。
“我爸妈看到你们全家扮成莫扎特一家,穿古装玩电音乐团,搞笑热场,就一直哀叹我们家的尾牙真是逊到爆。”人家摸彩礼品还全和莫扎特有关,尤以小星星钻石的手笔最精彩。“而且又配合到莫扎特两百五十周年诞辰,真是太——”
大姐丢下餐具猝然离席的举动,怔住一桌的人。
客人尴尬致歉,邻桌也赶紧装作没看见,气氛僵凝。待客人远去,宗家老三才冷冷开口。
“大姐为这次的尾牙花了好多心思,筹备了快两个月,最近还紧张到跑来跟我拿安眠药,人也瘦了一圈。”
“这样的尾牙很好啊。”宗妈妈一副不解状,绝对支持儿女。
“爸,你觉得呢?”
面对么儿冷冽的正面挑衅,宗董根本不放在眼里,一迳淡漠,摸不着心思。
去年的莫扎特尾牙……他实在喜爱小惠这宝贝蛋的小脑袋瓜,像游戏一样,轻轻松松就想出接连不断的惊人点子,给他做足了面子,也满足了里子。
他最疼爱的也就是这古灵精怪又天真的小丫头,甜蜜的小天才。但是,平凡的家中出了一个令人措手不及的天才,是祸还是祸?
他垂睇的深思,拧紧的眉头,惹动宗家老三的不平之气。正要叛逆,小惠就先抢先出招。
“我可以走了吧?”她娇佣地卖弄不耐烦。
“你姐筹画的重头戏还没上来,看完再走。”
“妈……我不能再耗下去了。”嘤嘤撒赖。
“为什么不能?”老三的尖锐矛头顿时转向。“大姐的心血不值得一看吗?”
“我哪知道啊。”人家又还没看到。“可是我男朋友一直在场外等我,约好今晚要一起去狂欢的。弟,难道你是在吃我男朋友的醋?”
他回以一记少臭美的鄙视。
隐隐地,她的心揪了一下,却表现得淡然无波,跟她父亲一样。
“好了,你们慢慢享用,我先走啰。”
“你别想逃!”老三报仇雪恨似地追上去。“每次都是你搞砸我们的!”
倏地,一堵切入姐弟俩之间的巨大背影,挡住老三的视野。那人回眼故作小惊讶状,挑眉睥睨,仿佛背后沾到一小块牛皮糖。
“有事嗯?”
老三愕然抬望他,又低望拥在他怀中的二姐,一段距离外的爸妈也警觉瞩目。
谁?
小惠呆了半晌,才想到要抗拒。她不需要班雅明这号人物再出现在她人生中!
“你不要——”
“你再不走,我预约的餐厅座位就要被取消了啦。”撒娇撒赖,他也会。
“我自己的事不——”
肩上暗暗钳紧的力道,痛得她一抽。顺着他故作欣然、狠劲摆布的方向,她霍然对上正要回座的大姐。
错杂的心思,难堪的僵局。前有大姐充满防备的红肿双眼,后有班雅明狡诈张开的地狱网罗,她根本进退不得,夹杀其中。
她才不想跟班雅明这烂人走,可是,她也不能回座。她的存在只会使大姐和弟弟反感,使父母为难。她也想为大姐捧场,无论如何,这场尾牙是大姐费心费力的成果。不管别人怎样评价,她都站在大姐这方。只是……
“小惠,要走了?”
大姐圆瞠的双瞳中,满含的欣喜与期望,戳破了她的痴想。
“嗯。”僵硬的笑靥嫣然,小手柔媚覆上钳在她肩头的巨掌。:这是我男朋友,我们今晚有约。”
“路上小心。”
“我知道。”
人与人,背对而去,心与心。也遥遥疏离。唯有剔掉家中不和谐的怪异音符,才能成就一曲完美的全家福。
现在她只想尽速逃离这里,跳进地狱深渊也无妨。
“等一下。”他在他俩一踏出饭店地下停车场的电梯时,拉住急急奔走的小人儿。“戏还没演完。”
“我管你要演什么戏!”
他一咧嘴角,像在讪笑她不小心震出眼眶的两、三滴泪珠。
大手一拉,娇小的身子重重撞回他胸怀。他毫不客气地钳起她的脸蛋,大口热吻,给她野蛮而肉欲的唇舌纠缠。
这是他最迷恋的双唇,毒瘾发作似地饥渴吮噬。有多少天他没能吻到她了?之前强行掳走她的那一周,销魂蚀骨,却只令他之后的日子难以忍受。没有她的温度、没有她的气味,没有她的声音,没有她的存在,他焦躁烦闷得连旁人也跟着不好过。
他想念她,重重衣物下紧贴着她的雄壮勃起也如此宣告着。奇怪,应该是他掌控了她才对,为什么却老觉得是她在钳制他?
他的行程乱了、次序乱了、判断乱了、焦点乱了。但这一切的混乱可以换到她的吻,值得。
所有的过程都是模糊的,他能记得的只有她的痛声高吟。她的战傈、她的紧密、她汗水淋漓的身体。
不行,这样下去,他会付出极高的代价,但这严谨的理性总敌不过她的一声矫啼。
“够了,别再闹了……”
“想要吗?”他以手指粗鲁狂拨,恨死了她的小淫荡,极致美味的鲜嫩。该罚!“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在想而已。”
多可悲,三十二岁的寂寞男人。
她难堪地急急抽搐,知道他是在故意整她,可是现在她根本没空在乎。
“你在等什么?”短促的激喘,几乎令她窒息。
“你会求我吗?”他恶意出入。
“会……”
哎,她怎么在心态上还是这么放不开?
不过能够从不懂人事,调教她到今日光景,他已经很满足了。
他不厌其烦地教她各种搏倒他的秘密。他甘愿为自己树立这可怕的小敌人,任她摆布。
她终究得到了她想要的。他巨大的充满,刺穿她深深的空虚,紧密地将她拥入他怀里。肌肤与汗水灼刺地摩挲燃烧着,小人儿完全笼罩在他浓郁的阳刚气息里。
粗暴的节奏,崩溃的泣嚷,她惊惶地用力环紧他颈项,害怕被抛下,留她一个人在失落里。她几乎是以整个身体急急吸吮他,夺走他的灵魂。顿时,他沦为被攻击者,孤军深陷敌阵,受到她的柔嫩重重包围。
震撼的咆哮,分不清是愤恨,还是狂喜。急剧的冲刺连同他庞大的身躯,沉沉压在她身上挤揉着,重得令她无法喘息。粉拳不住扑打着他孔武的肩膀,惶惶警告,却弥不住他失控的迷恋,晕眩地专注进击,力道大得连沙发都在地板上刮出阵阵尖响。
欲焰一波波冲击着她脑门,却不得呼吸,心肺完全压在他的胸膛下。班!再不放开,她会死掉……
“你再玩哪。”他一面惩戒的残酷挺进,一面对上滴上他汗珠小脸狠笑。“你这小魔头,简直宠不得。”
太过分了!明明是他自己输不起——
他还以猝不及防的重吻,刻意抹痛她的唇。
她在他口中徒劳抗议,气恼满盈,还是吸不到空气。水光大眼骇然大瞠,急切呼救,他却冷眼观赏,在她深处兴风作浪。
他到底想干嘛?!
过度的官能刺激,冲破了她的极限,纤纤血丝自她鼻孔涓流。细弱的爪痕刻在他臂膀上,小手连抓住他的力量都已耗竭。
意识远离之际,一句呢哝暖热地笼覆她耳畔!
“你这娃娃太邪恶,我非杀了你不可。”